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,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。
但是林停晚卻突然激動地坐正,“那我說給你聽。”
他便繪聲繪色講起巴掌大的屋子裡的陳設,明明只有一張床一個案幾一排書架兩個櫃子,牆上甚至連字畫都沒有,桌上也鋪有薄灰,蠟燭也是他趁著間隙為了看清鬱熠朝才剛點上的,昏黃幽暗。
他卻使出這些年聽書的本事,全訴說給鬱熠朝。
“……哦對了,我還有兩個偏房一個廚房,我人緣不好,只有玥然住過一次,都快閑置堆雜物了,但是我可以給你做飯吃。院子不大,我種了些……草……”
鬱熠朝沒繃住笑出了聲,林停晚撇撇嘴,“笑什麼?不是我養不活,我以前都是養鳳仙梔子的,誰知道把我派出去小半年,回來全死了……”
他回來看到滿地狼藉的殘花敗葉,以及郁郁青青的野草,本想除掉野草重新種花的林停晚在割草的一瞬間嗅到了清新的草香,那種濃鬱的自然氣息讓他想到鬱熠朝,便再也沒捨得除掉,神經一樣地供著幾顆草長滿庭院。
如今他得到了人,隨時隨地可以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,嗅到更加複雜的,摻雜著藥和風雪的青草氣息。
鬱熠朝被他蹭的心裡發癢,扶住他的頭又說:“還沒介紹完。”
林停晚:“完了啊,都說了。”
這一畝三分地,還酷似小時候在涇關的佈置,還有什麼沒講到的?
鬱熠朝:“那房子的主人呢?”
林停晚愣住,而後還是如他所願地開口:“坐在你懷裡的是你的伴侶,他很愛你。你們青梅竹馬,兩心相悅,在長輩的祝福下成親,私定終身……”
“他長的……嗯,很好看。”
鬱熠朝:“有多好看?”
林停晚說完上面一通話已經耳垂滴血,面頰發熱了,是再不能恬不知恥地誇自己一番,偏偏鬱熠朝還要這樣為難地問他。
於是他抬起鬱熠朝的手,手指貼在自己額頭上,“多好看你自己摸吧,喏,這是額頭,眉毛,嗯,鼻子……”
等到鬱熠朝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他的鼻翼輕輕掃過,林停晚不再說話。
鬱熠朝也沒有問,手指一寸寸下滑,猶如蜻蜓點水,將碰未碰,和林停晚紊亂的鼻息糾纏。
他用手捧住林停晚的臉,有些發燙,拇指從唇角描摹到唇峰,從上唇到下唇,彷彿在撫摸貴重的寶石,輕柔而仔細。
林停晚的嘴唇也發燙了起來,他覺得鬱熠朝這是明晃晃地在調戲他,於是不甘示弱地一口輕咬住鬱熠朝不老實的拇指。
鬱熠朝明顯身體一滯,半天都沒動靜。
林停晚叼著鬱熠朝的手指不放,含笑道:“阿朝,你這定力不行啊……”
鬱熠朝承認:“嗯。”
然後也不改,手指手掌同時用力,胳膊一勾,將林停晚的臉拉進,沒有絲毫停頓,直接吻了上去,精準而纏綿。
他一手托住林停晚的下頜,一手扣住後腦,肆意侵奪著林停晚。林停晚也不知不覺中抱住了鬱熠朝的脖頸,雙腿還勾住他的腰。
鬱熠朝被他刺激地加重力度,狠狠抱住林停晚,那接吻的架勢也是林停晚前所未見的兇狠,像是有無盡的火苗燒盡所有的慾望。
他被親的喘不上來氣,然而鬱熠朝卻絲毫不像之前的優雅,只分開一息,又迫不及待親上來,林停晚邊喘粗氣邊輕微掙紮,鬱熠朝卻更受刺激一般按住他持續掠奪。
最後林停晚感覺雲裡霧裡地眩暈。鬱熠朝附耳道:“想在這裡還是去床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