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見恩,以後就不能做捕快風風火火伸張正義了。雖然也沒出去伸張過幾回。
劍收鞘,人卻染上了寒芒。
正當黎見恩為前途憂慮,為家族憂心時,想到今日莫名而來的刺客,便換了思緒準備來找鬱熠朝商量此事。
然後黎小少爺那些殫精竭慮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碎,而後煙消雲散。
他看到鬱熠朝正攬著一個人的腰,將臉伸過去,貌似要索吻,但是被後者一手拿著酒壺拒絕了。這個人的身影,為什麼那麼像林兄?!
黎見恩是個正經人,並且一直相信他表兄也是個正經人。他想到白天在日然樓裡和鬱熠朝擁吻的人,他一直以為是被如夏蠱惑,但是如夏今天穿了綠衣,而白天那人,分明是白色衣服帶有紅色暗紋!
那不就是林停晚!
經歷了一晚上的糟心事,林停晚本想買點酒寬慰一下這倒黴的兩兄弟,結果自己就偷嘗了一口便被抓了個正形。鬱熠朝當即表示要懲罰,狠狠懲罰。
林停晚最終還是避罰不及,被鬱熠朝逮住親了一口。
他眯起眼睛,問:“好喝嗎?”
鬱熠朝:“沒嘗出來,讓我再……”
林停晚當即甩開了他。
轉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黎見恩。
按照道理來說,這種在族人面前行不軌之事,而且還是小眾情愛,當場出櫃的人此時應該比較尷尬。但是顯然,鬱熠朝和林停晚都不是一般人。
經歷過白天的事情,林停晚不僅不尷尬,反而遊刃有餘,他熱情地招攬可憐的黎見恩,“黎家主,來共飲一杯消愁?”
黎見恩都不記得愁是什麼了,同手同腳地走過來。
林停晚:“你剛才手腳受傷了?”
黎見恩:……
“那黑衣人?”他試圖裝作沒看到,盡量將話題引向正經事上。
林停晚瞭然一笑,“小事,只想著如何管教你的黎家罷,其他事情不用憂心。”
黎見恩有些感動,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他手在酒杯上拿起放下,剛要一飲而盡,便想到兩個人剛才因為這酒産生的旖旎,然後就放下了。
林停晚覺得好笑,手肘戳戳鬱熠朝,意思是:把你弟嚇著了,解釋解釋。
鬱熠朝卻不理會,從懷中掏出那張羊皮卷和幾張紙推到黎見恩面前。
黎見恩緩慢展開羊皮卷,盯了半晌,才嗤笑一聲:“以前祖父、父親還有兄長,都將此物供奉著,不許我碰,如今竟成為燙手山芋。”
林停晚看著羊皮捲上清晰的字跡,不解:“聽說黎家的古法墨根本無法消除,你使了什麼秘方?”
鬱熠朝卻莫名其妙反問:“為何要消除?黎家興盛不過幾十載,在冊歷任家主不過十,這樣的羊皮卷多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