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停晚:……
他湊過去挨著鬱熠朝的肩膀,小聲問:“不是,你偽造人家族譜?”
鬱熠朝坦然:“何闊山有這個本事。”
?!這種造人家譜騙人的事情,怎麼還說得如此驕傲。不知道的以為流風閣又開了幾家鋪子一般。
林停晚對鬱老闆選人用人的標準再次大大改觀。
黎家的人對於偽造家主冊之事還是有些介懷,黎見恩:“表兄,這個……”
“保管好,僅此一份。”
黎見恩很少見鬱熠朝的眼睛,此刻他抬起頭,望著那人的眼眸,像是看到了山澗的冷泉,清澈但是底部鋪滿石子。
他的猶豫被鎖住,只好伸手收起羊皮卷,小心翼翼疊好,效仿著他的那些長輩以往的做法。
羊皮卷下是幾張紙。黎見恩:“這是?”
鬱熠朝:“流風閣是我這些年的心血,每一個莊主都是與我患難與共的精兵強將。盡管你可以奪下黎家,不代表你能經營好。當時下將你納入,怕是有沾親帶故嫌疑,我那些手下定頗有微言。”
黎見恩眼中黯然。果然,這條路還是走不通。
“但是。”鬱熠朝繼續,“作為你的兄長,我可以私人資助你一程。同樣,若是你可以證明你,證明黎家,屆時流風閣可以有你一席之地。”
黎見恩立刻展開那張紙,看也不看就咬破手指簽字畫押。
林停晚:“做生意大忌,不看協定。尤其是與看上去真情實感的老實生意人。”
鬱熠朝被內涵一通,也不生氣,只轉頭看看林停晚,而後無奈地一勾唇角。
黎見恩:“無事?我相信表兄是個好人,不會害我,不會害黎家!”
“畢竟我小姑姑的靈位還在黎家祠堂。”
“很好,進步飛快,孺子可教。”鬱熠朝對黎見恩的威脅不冷不熱地誇贊。
“嗯!我以後進步會更快,我有撐起黎家的本事,到時候你那些下屬不會說閑話的。”黎小少爺這聽不出好賴話的腦子倒是沒有被俗世重擔治好。
他一直關切著剛才的事情,便主動彙報道:“我姑母和姑父已經被關禁閉了,但是我娘仍是不放心,過兩日會將他們送去黎家西北的羊場,此去遠別,怕是以後難再見面了。”
“我與他們同住一個屋簷近二十年,我姑母縱是覬覦黎家家産,也師出有名,絕不會做出有害黎見家的事情,尤其是更不會對小姑姑的遺物産生非分之想。”
雖然並未審問黑衣人,但是黎見恩還是想事先為黎煦說句話。
林停晚看出來他的意圖,“此事非黎煦所為。是劉慈的安排。”
黎見恩一愣,“誰?”
鬱熠朝:“所以你與劉慈一起演戲甚至她最終不惜送命,最終探出了此人?你答應了她什麼?照顧劉牧?”
鬱熠朝的反問說的平靜,猜測也全對,林停晚莫名有些心虛。畢竟自從那晚在別院和人家說要當床伴開始,林停晚確實什麼安排都沒和鬱熠朝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