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鬱熠朝就像買了個點心般,不解地問:“不夠?”
“夠夠夠!簽字畫押!”黎見恩的腦子飛速成長。
“樓中的姑娘和夥計沒有遣散,你是老闆你做主,以後經營些正經生意。”鬱熠朝囑咐,“還有,樓的名字改了,太難聽……”
“好好好!”黎見恩滿口答應,相當於白嫖了一個大寶貝,樂不顛地要留二人吃晚飯。
一直住在黎府中照料的鬱熠朝拒絕了,“我們,該回家了。”
“天色已晚……”
“無事,快馬加鞭趕得回。”
林停晚從祠堂出來便關切著鬱熠朝的一舉一動,本著關心關愛的原則,他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,鬱熠朝說什麼他做什麼,盡管他算了一下路程兩人回到涇關可能已經後半夜了,他還是從馬廄牽出了馬。
算了,他剛和他娘說過話,正難過著,說什麼是什麼吧……
夜色濃重,月光皎然,曲徑森寂,馬蹄悠然。明明黎家馬廄裡有不少良駿,兩人非要擠在一匹上,因此走的格外慢。
一個時辰過去,才剛走出立揚!
林停晚又預估了一下時間,覺得他們明天中午前能進涇關城實屬“快馬加鞭”。
算了,他眼睛不好,最近又忙著族內鬥爭,說什麼是什麼吧……
於是兩人一言不發地趕路,不緊不慢的行人和黑夜形成反差,在荒無人煙的小路上竟升起旖旎。
這也不能怪黑夜和羊腸小路,更怪不得費心費力費勁的獨馬,鬱熠朝在後面抱的太緊了,林停晚高超的眾馬技術根本無法施展,只能蜷手蜷腳地安靜如雞。
算了,他身體有恙,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……
然後等林停晚反應過來,兩人已經走錯了路線。
算了……這算不了!
“阿朝,這……不是回鬱府的路線吧。”他輕輕打破安靜美好的氛圍,仰頭問。
鬱熠朝帶著月光低頭:“不回鬱府。”
“你不是說回家?”
“嗯,回林宅。”
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