財神爺來了,這話誰聽誰都開心,只是現在這個情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,是個人就樂不出來。
“白······白夜?!”
眼下這個情況著實太詭異了,他和本該是敵人的非梟親密地擠在了一處,而該是同伴的白夜卻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,陰沉著臉望著他們,凌煙一時間當真有些不知如何同他解釋:“不是,我其實——”
“你或許可以先別說話。”非梟抱著他腰的手並未有絲毫的鬆動,只是好整以暇地扯著嘴角擺出了凌煙最為熟悉的那張笑臉,皮笑肉不笑道:“財神爺大駕光臨魔界,應當不是因為想吃灶王爺做的飯了。”
“呵。”白夜的面色卻是沉的可以滴出黑水來,他冷笑一聲,聲音略拔高了些,道:“閣下誘拐走了我天界的神君,我總要前來同閣下理論一番的。如今我既然來了,閣下是否也該放手了?”
說罷他伸出手:“小煙,到我這來。”
他話說的客氣,語氣卻生冷的不正常,凌煙察覺到了幾分異樣便下意識地沒有動彈:“白夜,你怎麼了?”
“我怎麼了?”白夜蹙起了眉頭,嘴上終於不再掛著他素來慣性的笑意:“你擅自離開天界,同魔界之人往來過密,現在這個時候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?”
凌煙當然清楚,這一切等同於他叛逃於天界,從此站在了天界的對立面。非梟亦是略微眯起了眼睛,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。
“······我知道,”半響凌煙咬著牙從嗓子裡擠出了聲音勉強道:“但是阿音還在這,我······”
“他可不勞你費心。”白夜的聲音又冷下了幾分:“他在魔界同魔尊日子過得好著呢,何況你旁邊這位是他的親弟弟,難道會虧待了他?!”
“!!”
此話一出,不僅是凌煙神色一滯,就連一旁原本平靜的非梟眼中亦是閃過了幾絲兇光。
“你怎麼······!”
“看來財神爺當真是天帝的心腹,他連這都願意告訴你啊——”非梟打斷了凌煙的質問,鬆開了他的腰將他推到了身後:“那在下不妨再猜一猜,前些日子人界的地氣,可是天帝命財神去冥界討的?據在下所知,那地氣過了財神爺的手,可是直接往天界去了,可並沒管著人界的死活啊!”
“——”白夜的目光自他身後的凌煙身上游移下來,轉向了面無表情的非梟,語帶嘲諷道:“怎麼,視人命如草芥的魔界之人,也開始關心上旁的界域之事了?”
“關心倒說不上,之是我們魔族之輩若說視人命如草芥,那閣下天界之人可也談不上慈悲心腸。”非梟道:“那閣下今日又有什麼權利,來同我要人呢?”
“我是沒什麼權利,只是他既非是你魔界之人,自然有權利來選擇是走是留。”白夜說著上前了兩步,對凌煙道:“小煙,你在這玩的也夠久了,該回去了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他這話說的確實在理,非梟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,只得同他一般將目光落回身後低著頭不語的凌煙身上,輕聲道:“你要同他回去麼?”
問題繞了一圈,週而復始又轉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