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伊伊捶了下他,男人床上就是這副無賴耍渾的德行,紅著耳朵拿過賀紳的手機,接通,幫他覆在耳邊,那邊很快傳來章特助的彙報聲。手機話筒裡傳出嚴謹冷肅的投標估算,話筒外時不時響起水波蕩漾,一浪高過一浪,電話結束通話時,朱伊伊雙手抱著孕肚,紅著眼尾罵人:“變……”
態字沒罵出聲,就被賀紳吻進嘴裡。
親她,一直親,邊親邊混蛋地笑,糾正她:“這叫情趣。”
朱伊伊腹誹他是歪理歪腦筋。
在公寓的第五天,朱女士一通電話把朱伊伊喊了回去。
賀紳結束工作後,中午開車陪她一起回家。
午飯是朱女士做的,做了一大桌子菜,隆重的像是過年。
朱伊伊吃了一大碗米飯,沒飽,又叼著大鴨腿啃:“媽,你今天喊我回來有什麼事嗎?”
“前些時候去廟會找大師祈福,求了兩個平安福,一直掛在寺廟裡受香火,今天才拿回來。”朱女士掏出一個密封黃包,小心取出兩個三角福,“開了光,很靈的!”
朱伊伊兩手油,賀紳伸手接過:“謝謝伯母。”
“還叫伯母?”
朱伊伊啃雞腿的嘴一停,餘光掃過去,男人笑了笑:“媽。”
不鹹不淡的嗓音聽的人甜滋滋的。
朱女士大笑地“誒”一聲,一個勁兒地說改天把賀紳帶出去轉轉,讓她那些小姐妹看看,她也是有女婿的人了。朱伊伊咬掉最後一塊鴨肉,喝口湯,抽紙巾擦嘴,慢悠悠地對賀紳說一句:“你完蛋了。”
他挑眉看過來。
“我媽喊你出去,她姐妹肯定要拉著你陪她們打麻將。”朱伊伊笑得欠欠的,“她們沒贏夠,是不會放你回來的,對吧媽?”
朱女士拉著臉:“死丫頭!”
賀紳很有女婿的覺悟:“陪媽出去轉轉也挺好,就當給自己放個假。”
朱女士樂得合不攏嘴:“好好好。”
朱伊伊:“……”
資本家的嘴也是一流,想討好誰馬上立竿見影。
飯吃到末尾,朱女士放下碗筷,臉色正經地拿來日歷,上面用紅筆畫了個圈圈:“今天去拿平安福,我還請大師幫我算了個好日子,良辰吉日,最適合領證。”
“你倆看看。”她把日歷推到桌上。
領證這話還是朱伊伊主動提起的,可沒想到,離這一天這麼快。空白紙業上的小圓圈,很有可能以後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。
“賀紳。”
她主動貼過去,倚在他肩膀:“這天你有空嗎?”
這句話的背後代表著的意義,比山重,比海深。
賀紳啟唇,擠出一個沉甸甸的字: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