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玳安喜獲芳心 張松翻臉無情 (1 / 2)

玳安喜獲芳心張松翻臉無情

日上中天,試院大門終於從裡頭推開,眾學子顏色各異,魚貫而出。

玳安兒迎上去,見張松面露微笑,似胸有成竹,心口一塊大石落地,激動地大口喘氣。當著外人不便無禮,玳安兒強忍著上去擁抱他的念頭,俯首道聲“公子辛苦。”張松緊繃的心絃終於舒展開來,上車時緊握著玳安兒手腕,時隔半月,終於又叫了聲“玳安哥”。

為省一晚房費,二人回到客棧用罷午飯便收拾行李,當日啟程返鄉。

要趕在日落前抵達下一驛,玳安兒頂著烈日甩鞭疾行,汗水浸透了短衫。張松正開著廂門透氣,見狀探頭出來道:“你脫了罷,濕衣沾身,可著了風。”玳安兒聽他關心自己,不禁咬唇暗喜,便將韁繩塞在屁股底下坐住,解了衣赤裸著上身。

張松揪心懸膽這些時日,一朝渡了此劫,不禁整個人放鬆下來,萬千思緒齊齊湧上心頭。玳安兒死賴著隨他跑這一趟,只因早知山東學政是那安進士,故而假西門慶之名遞貼送禮,又處處抬他身價,不叫人輕賤他。

張松亦非鐵石心腸,見玳安兒這般煞費心思為他謀劃,又念及二人往日情誼,不免心頭松動,不再一味惱恨提防他。

玳安兒十七八歲年紀,正值青春蓬勃之時,又生得寬肩窄腰,一身線條優美的精肉,揚鞭時肌肉滑動,汗水順著背溝淌下。張松瞧著莫名臉熱,呆看半響才回過神來,忽又臊得要不得,心裡暗罵自己沒見過男人,怎的忘了他是個害人性命的狠心賊!

日暮之時兩人抵達關山縣城,投宿在一間與西門家有生意往來的藥鋪裡。客房只一張床,玳安兒向夥計要來一床草蓆,捲了衣服充當枕頭,打地鋪睡在張松腳邊兒。

吹熄了燈,玳安兒一時睡不著,便同張松攀談起來,可連起了幾個話頭兒,張松都只“嗯啊”敷衍,愛搭不理的。玳安兒卻不介意,反自嘲道:“松兒啊,從前你剛來府裡那陣子,也這般不愛理人。我成天想轍惹你說話,逗你樂,你只當我是個夯貨,還同你爹說我‘欠的慌’,你再記得?”

張松翻身背沖著他不吱聲,卻被他勾起些塵封的記憶來。那時西門慶才走了旱路,正新鮮著,有時青天白日的來了興致,關了門就把他往桌上按,嘴裡還不幹不淨,“娼婦”“婊子”的罵他,怪他不好好走路、扭著屁股勾人,說他生這副身子合該叫男人弄。

起初張松委屈得直哭,後來漸漸得了趣,做得興起反纏著西門慶要。兩人雖沒甚麼真情實意,西門慶卻還算寵他,走哪兒都帶著他,貼己的事兒都叫他辦,除月俸外間或也能混個幾兩碎銀。若非他哥橫插一腳,他就打算這麼混下去了。

後來,他哥總叨咕他,說人不能這樣過。尊嚴、人格、臉面、骨氣,他哥說這些對一個男人來說,是頂頂重要的東西。他猜想他哥一定從沒挨過餓,一定沒在十冬臘月裡睡過沒頂兒的破廟,一定沒嘗過被人甜言蜜語哄著、轉眼間又棄之如敝履的滋味兒。可他依然全心相信、無比嚮往他哥口中“新生”。只是有一件……

“那種事只有與兩情相悅的心許之人做,才有意義。”他哥如是說,“沉迷於虛浮□□,只會墮入無盡的空虛,傷身傷心。”

可“兩情相悅”談何容易?若此生找不到彼此心許的愛人,難道便要守身禁慾一輩子?

張松想起他哥,心裡又悽楚不堪,再無睏意。他在黑暗中默默流了許多眼淚,過了好久,忽聞不遠處傳來些細細簌簌的怪聲。那聲響是布料掀動,又像肌膚摩擦,細聽之下,竟還伴著粗重喘息與輕聲低吟。

“松兒,呃,松兒……”

張松恍然屏息,玳安兒這淫棍,竟在偷偷自瀆!還叫著他名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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