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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伯爵應死還生 西門慶滿腹疑雲 (2 / 2)

玳安兒聽說應二昨日才與西門慶分頭上路,此前一直形影不離,頓時嚇得泛起一陣惡寒:“該……該不是……冤魂作祟?”

西門慶翻他一眼道:“你爹我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?!恁大一活人,並非我一人能瞧見他,怎會是那髒東西?”

應伯爵數月前溺死於花園池中,可應伯爵又伴隨西門慶左右,幾乎形影不離。這世上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應伯爵?

不,並不完全一樣,西門慶身邊的應伯爵尾骨不曾有傷。兩人某次雲情雨意之時,西門慶忽想起應二哥曾為他受過的傷,一時心動,便伸手摸他兩股中間的尾巴根兒。那裡並未有凹陷,當時他心中確曾閃過一絲疑問,可那會子兩人都意亂情迷,哪還有心思問,後來便忘了這事。

再者,從前的應伯爵貪財好酒、油嘴滑舌,是個徹頭徹尾的涎臉無賴,可如今他身邊的應伯爵卻端正體面,連句腌臢話都說不出來。

每每西門慶生疑,他應二哥便用“醉酒失憶”遮掩過去,可即便記憶真能丟失,也萬沒有憑空新增的道理。從小在市井街巷中混跡長大的應伯爵,怎會對廟堂之上為官的大道理有那般深刻的見解?

西門慶越想越心驚,終於不得不承認,近來與他你儂我儂的“應伯爵”,根本不是他應二哥!

晚飯前,大房、五房、六房先後來人邀問,西門慶正心煩意亂,只推旅途疲憊,一概不理。玳安兒催他好幾回用飯,西門慶卻只一遍遍倒騰“應二哥不是應二哥”,“這個應二哥是哪一個應二哥”,旁的諸事不理。

到了三更時分,西門慶仍揹著手在書房地下來回踱步,玳安兒被他晃得眼暈,實在熬不住,趴在桌上睡著了。

不知過了多久,玳安兒猛地驚醒,揉揉眼睛卻見西門慶兩手抱頭蹲在地上,竟在抽泣。玳安兒使勁兒睜大眼睛,這才發覺窗外已天光大亮。

“爹,上榻歇……”

玳安兒話未說完,西門慶便抬起頭。他已哭得兩眼腫如核桃,玳安兒上前拉他,他掙紮著站起來,以袖拭淚啞聲道:“備車,我去找他。”

那邊廂,張松小心翼翼將徐應悟扶起,問他夜裡可睡得實。徐應悟沖他點頭笑笑,將自己盯了半宿床頂一事隱去不提。傷痛稍減,心痛卻愈發明顯。他總覺得這屋裡、這榻上仍有那人的氣味,甚至體溫,總是在將要睡著的一瞬側身想抱他,卻被空空的半扇榻板驚醒。

張松攙他來到堂屋坐下,端上一籠肉角兒,捧著臉看他吃。

“你也吃,緊著瞅我作甚?”徐應悟掉轉筷子敲他腦門兒道。張松笑得見牙不見眼:“多咱沒見著哥了?我就樂意瞅。”

話未講完,徐應悟卻面色一沉,舉筷的手僵在空裡。張松詫異扭頭,只見門口站著個陰氣沉沉的人,頭頂似有烏雲籠罩。

張松一瞧見是他,後槽牙便發癢,跌了臉騰地站起來,扭身便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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