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玳安兒甕中捉鼈 何永壽喬裝退敵 (1 / 2)

玳安兒甕中捉鼈何永壽喬裝退敵

公孫勝將玉昆子手兒一拉,領著他邊走邊道:“師弟不如隨我上山罷。走,我引你會會我梁山大寨主——托塔天王晁蓋,晁保正哥哥。”玉昆子聽見這名號又是一驚,竟又叫這應先生說中!

見了晁蓋,不消玉昆子多言,公孫勝便賣力搖唇鼓舌,一心攛動晁蓋接受西門慶投誠。

“不傷一兵一卒,又能為我梁山招攬恁大一攤財富,豈不美哉?”

“撲天雕李應兄弟,不是咱攻打祝家莊時賺上山來的財主?西門慶與李兄弟有何區別?”

“武松兄弟的仇,說到底是為婦人、為私怨;我梁山兄弟結拜,是為天理、為大義。孰輕孰重,哥哥當自有分寸。”

“秦明兄弟一家老小的性命,不是丟在他宋公明手上?如今他霹靂火不一樣拜在宋公明帳下?”

晁蓋遂被說動,他卻不知,公孫勝做此打算,全因色令智昏,想著不動兵戈,便可保全西門府裡那十二三名“上畫兒般人物”的秫秫小廝;再者,西門慶上了梁山,他玉昆師弟引薦有功,自然也得入夥,公孫勝豈不稱心滿意。

玉昆子不曾想過此計竟如此順利,眼見公孫勝這廝竟被自己愚弄蒙騙,不禁得意暢快,便趁熱打鐵,邀晁首領即刻往西門府中與千戶大人會談。玳安兒在旁沉默暗喜,心中叫好不疊。一行人各懷鬼胎,由玉昆子領著,打背陰處走出,往西門府門首來。

此時徐應悟正從書房裡間兒換了西門慶的月白暗繡圓領袍出來。他料想玳安兒極有可能與晁蓋一夥同行,玳安兒精明細致,見他身穿西門慶的衣服,必能領會他假扮西門慶與賊交涉的意圖,不至於說漏了嘴、害他當場穿幫。

西門慶跑路前已將家中小廝遣散,門首無人答應,徐應悟便將大門虛掩,回到書房簷下焦急等待。終於,他聽見影壁外傳來人聲,不由得渾身一緊。未及穩下心來,便見玉昆子側身伸手,將一濃眉虎眼、絡腮胡須的大漢讓進門來。兩人身後跟著同樣窮苦打扮的幾人,其中一個頂一頭亂蓬蓬黃毛,另有長相奇形怪狀卻又十分相似的三名醜漢。

徐應悟心中一一將他們對上了號兒,急忙暗自深深呼吸,拱手揚聲道:“玉昆子真人,這位是……”玉昆子見腳下草墊已到盡頭,距屋前石階仍有三尺來寬的間距,須得提身跨跳一步,方能避開這道偽裝成堅實土地的陷坑,於是停住腳步,再次伸手沖晁蓋請道:“晁頭領,這位便是山東提刑老爺,西門千戶大人。”

晁蓋毫無防備,一面拱手行禮,一面朝前邁步,話未出口,便腳下一鬆,落入陷阱之中。三阮與劉唐也已動身抬腳,想收回卻來不及,跟著一齊掉進溝裡。公孫勝方知中計,登時暴跳,突眼圓瞪欲沖徐應悟撲將過去,卻被玉昆子照膝窩子裡踹了一腳,撲隆一聲,一個狗吃屎,大頭朝下栽進溝裡。

看官要問,這梁山匪首皆非孱弱之輩,掉入坑內為何不能一躍而出?這便是徐應悟此番計較最精妙、最刁鑽之處。這五尺深、三尺寬的深溝裡,鋪有一層一尺來厚的黑色粘膠,是徐應悟特意從磚廠搜羅來、用石腦油燒磚後磚窯內壁上附著的一層高黏性物質,即後世所謂的瀝青!因燒磚過程中溫控並不精確,這粗餾的“瀝青”裡混有不少原油,使其得以經久不凝,一直保持流體狀態。

六人於溝中叫罵掙紮,卻無法抽出腳來,想要以手攀爬向上,五指又被黏在塗滿膠黏黑油的溝沿上。徐應悟急忙令玉昆子回城樓上通傳,接著從門後取出早預備好的套脖兒鐵枷,將賊挨個兒鎖住。

看官又問,玳安兒卻在何處?這賊猴兒顯然有自己的打算。晁蓋吩咐他與幾名嘍囉在外把守望風,他便以巡視為名,隻身繞到東角門外。門裡便是書房小院兒,他聽見裡邊兒賊們喊聲大作、叫罵不止,便知鼈已入甕。

“道士”與“一家三兄弟”齊齊被困溝中,如此天賜良機,錯過了再難尋覓。玳安兒腦中浮現出陳敬濟眼中星星之火緩緩熄滅的情景,只覺一股熱血直沖天靈,再無心思考慮其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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