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小感冒一下,也沒有殘廢。”貝恪被攔住動作,就站在廚房門口嘀咕,“況且我媽總說剛吃飽飯最好不要立刻坐著或者躺著,對血糖不好。”
裴梓逸一邊聽貝恪唸叨一邊回答:“嗯,那你站著吧,別動手,等等再去洗個熱水澡。”
貝恪:“……”
這人怎麼就不上當呢。
等洗完碗,貝恪就先去洗澡。
洗完一個熱水澡他感覺徹底活過來,沒事了。
剛從寫字樓離開的時候他覺得骨子裡都帶著冷意,外面多熱都跟他沒關系。但現在不一樣,他從身體裡熱起來,能感知到外界的溫度,應該是好得差不多。
他穿著睡衣出去跟裴梓逸說:“我覺得已經好了。”
裴梓逸拿過體溫計讓他量,果然體溫恢複正常。
貝恪開心地有點小嘚瑟,“看我好得這麼快,不用擔心明天帶病上班了。”
裴梓逸表示不理解:“……上班有什麼可開心的?”
說這話時他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是個標準的工作狂,真的會覺得工作能夠帶來快樂和成就感。
“貴司還要壓榨員工帶病工作嗎?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跟公司沒什麼關系。”貝恪笑著回答,“主要我們牛馬就是這樣的。牛隻需要在春天勞作,而牛馬一年四季都要勞作,輕傷不下火線。與其指望公司放假,不如指望自己的病早點好。”
裴梓逸搖了搖頭不是很認同,如果貝恪真的生病,他可能會半強迫對方請假。
有時他都會想不如讓貝恪跳槽到他爸的公司裡算了,反正那邊也需要法務,跳過去後他多方便。
但又覺得這只能想想,他無權幹涉對方的事業。
裴梓逸揉揉貝恪半幹的頭發,拿出吹風機來給人吹幹,之後自己也去洗澡。
洗澡後貝恪在床上刷劇,他幹脆拿出筆電處理一些待審批的事宜,等時間到晚上十點半,他就收好筆電催著人睡覺。
貝恪躺在床上,莫名真的有種他們在交往的感覺。
一起吃住,吃完飯了彼此做些事情,再一起躺下來睡覺。
不一定每天都有,但有的時候一定會很舒服很和諧。
真的很像是戀愛中的情侶,他們像是沒有確定過關系的情侶。
這樣的相處很舒服,沒什麼不好,就是時不時會覺得心裡七上八下,並不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