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感情的話,做不到這一步吧。
貝恪看著手機上的訊息犯了難,最終也只是說:最近工作有些多,壓力大,想早點休息
裴梓逸很快就安慰他:如果是工作上或者合同上有為難的地方,可以跟我說說,我幫你一起想辦法
裴梓逸:不說也沒關系,你早點休息
貝恪:好
貝恪:等我想想,下次跟你說
他放下手機,覺得這次聊天終於告一段落,大松一口氣。
要怎麼告訴裴梓逸,其實他目前覺得最為難的事情就是對方本人。
他不知道裴梓逸想怎麼定義他們這段關系,他暗示過對方自己不想談戀愛,只想彼此享受身體,當時裴梓逸無可無不可。
但不知為何兩個人的關系發展到現在已經越來越偏離初衷,不僅是裴梓逸,他自己也模糊了一開始的目的。
所以對方是怎麼想的,想繼續只走腎,還是開始走心,或者說只想跟他玩玩?
雖然他覺得對方有點喜歡自己,但這種事情只是他自己的猜測,又做不得準。
而且就算喜歡,變心也可以很快。
項知墨當初也不是不喜歡他,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,甚至熬過七年之癢,卻依舊在步入社會後迅速變心。
所以他現在對感情也沒多少安全感,或者說不太相信感情。
他覺得“喜歡”是一種非常單薄的概念,無法讓他信任。
如果是他沒跳槽之前,他哪怕發現裴梓逸的身份也都有勇氣跟對方談談,畢竟甲方爸爸對他的工作影響不大,兩個人一直曖昧著也不好,心裡總是七上八下,但跳槽之後他真的勇氣不足。
這就是跟上位者在一起的劣勢,因為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,如果他惹怒了對方,裴梓逸對他徹底厭惡或者怎麼樣,把他開除就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雖然說把一個人開除並不等於讓這個人活不下去,但貝恪畢業不到一年,剛跳過一次槽,跳槽後如果沒熬過實習期就被開掉,是真的很不好再找工作,履歷上非常難看。
現在hr都會做背調,瞭解到他這個情況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把他的簡歷pass了。
到時候也許他就真的只能重回學校讀博。
他苦中作樂地想著。
當時接到託索的邀請,他沒有為項知墨的存在猶豫過,不能讓前男友擋著他賺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