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對方發現了她,眼睛一亮迎了上來,“大師。”
醫院門口來往人多,特別今天還是星期五。戴成山這聲大師引來不少人注意,江苒一邊過去,一邊道,“我還是習慣你叫我江小姐。”
戴成山一愣,旋即笑了笑,“大師真會開玩笑,之前是我不夠誠意,眼下你在我心裡已擔的上大師之名。”說的很是認真。
可能是女兒的情況稍作穩定,戴成山也沒初見的那般滄桑。
鬍子颳了,膚色也白了些,總算有些當初的樣子。
江苒聽這話知道對方是誤會她這是諷刺他之前沒把自己放眼裡,也沒解釋,直接轉移話題,“你先前說請了專家過來,如今我來,確定不會讓對方不滿?”
戴成山一聽就知道他說的胡澤山的事,邊走邊道,“先前都是誤會,那位胡醫生我瞭解了下,並不是個小氣的人,反而相當正直,畢竟是朋友請來的,希望你別生氣。”
“這次請來的是京城來的專家,主要看露露的腿,我想給她做個假肢。”女兒失蹤五年受到非人折磨,戴成山發誓等女兒恢復一定要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,所以失去的雙腿是個很嚴重的事。
江苒點點頭,她只是擔心麻煩才這麼詢問,聽到對方這麼說就也放心了。
戴露露的病房在住院部頂樓的vip房中,有直達的電梯,環境和設施都很好。小套房裡更是裝置先進,正中央還掛著一個超清大屏的電視,猶如豪華酒店。
她隨著戴成山進屋時,裡面只有周以容一個。看到江苒,對方連忙起身,看起來很是拘謹。
江苒沒有管她,而是來到睡著的孩子身邊。
這幾天孩子已經恢復飲食,但多半都是流食,為了避免營養不夠,時不時打些營養針,臉色看起來比當初找回時好了不少。
她把了脈、觀了色,後看了眼房間,微微皺眉。
這一皺眉,本就關注她的夫妻倆幾乎是同時提起心來,戴成山直接開口問道,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挪地方的時候忘了交代你們符紙的事了,不過現在也不晚。”
當初戴露露的房間,江苒清理了房間的濁氣,並且用了符紙擺了風水陣,皆是對戴露露有利。但是後面戴成山將人送到醫院時,她卻忘了醫院乃濁氣匯聚地,即便有她給的符紙,也抵抗不了時刻增多的濁氣。
如今房間中常人看不到的地方縈繞著屢屢黑色。
左右也沒有其他人,江苒摸了幾張符紙,食指一夾一揮,符紙詭異自燃起來,片刻間連灰塵都消失不見。
這一幕看到戴成山和周以容眼裡,皆是錯愕驚奇,可也不敢驚動她,只能眼巴巴看著。
江苒又檢查了房間,將桌前的綠植放在窗臺附近,挪了旁邊的玻璃小矮桌,順便將一面鏡子給扣了下來。
戴露露身體太過虛弱,鏡子容易招陰,即便是白天也不適合擺放房間。
確定沒有什麼要動的才看向兩人,“房間擺設儘量不要亂動,最多半個月,你女兒會恢復過來,不過她精神可能有點問題,到時候我會給你個藥方,調養下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