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機會都可以讓，學習機會不能讓，你年紀小，大概不知道一個機會有多難得。我這段時間費心費力教她，更給她很多特權，原本這些都該是給你的。”
“教授。”江苒淡淡看去，“如果我覺得需要，變回去爭取。”
反言之不爭取就是不需要。
她不需要特權，也不需要他給的學習機會？
郭岐黃被一句堵得不上不下，他自以為自己中醫上有所造詣，怎麼到這個學生跟前，就成了不需要了？
他想不通的時候，另一邊的寇繼元也同樣聽得氣直冒。
算是看懂了，這學生對誰都是這個張揚樣，他猜想以對方年齡自學成才不大可能，只怕這背後遇到的有高人指點。
寇繼元想著一直不太確定的事，“你是王杏林的徒弟？”
這話帶著不確定，可看來的眼神分明是已經確定了。
江苒微微挑眉，不知道他怎麼聯想的，什麼時候她成了王杏林的徒弟。
卻不知這點表情變化卻讓寇繼元更加確定，“那倒是難怪。醫院說那老探長的病，只有心臟專家王杏林治療才能有生機，王醫生在心臟上頗有研究，幾年前研究出一套針灸法，聽說效果神奇，恰好你用的也是針灸，我剛看過治療，你跟王醫生又都是A省人，這不是巧合。”
原來是這麼分析出來的。
那邊郭岐黃也是詫異的看著江苒，顯然也聽過王杏林。
他為人相對誠實點。
寇繼元說起王杏林沒有太多情緒起伏，但是郭岐黃卻不掩飾自己的佩服，“之前我去看過對方的公開課程，也曾跟他說過話，是個學中醫的後輩，但他資歷頗好，可惜只研究心臟學，這樣一個人才，要是兼顧點別的科系，只怕要造成全國轟動了。”
“王醫生的確很不錯。”江苒點頭沒有否認。
王杏林跟著她學隱穴時間並不久，除了她教的，更多時間都在自己練習，費了很多功夫。
他的成功在於他自己的努力，江苒都很欣賞對方的認真。
至於中途學中醫，是跟江苒商量過後決定的。
王杏林本身畢業西醫大學，突然弄箇中醫針灸難免突兀，所以後面被人詢問，故意誤導他是自學過中醫。
一邊乘著有時間沒少學習中醫基礎，還跟江苒請教很多次，就為了不露餡。
中醫比西醫更為複雜，王杏林學的很辛苦，索性後面辛苦有了回報，再被別人追問專業知識也變得底氣十足。
就是感覺自己接受能力太弱，他沒敢跟江苒請教其他部位的隱穴，只想在有限的時間把心臟這一塊給瞭解通透，至少能救一些像自己這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