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上出自底層,習慣了以軍隊的作風解決問題。
這將來是影響整個帝國運轉,身為未來國運的事情。
所以哪怕心裡有些畏懼,徐梁依然站出來準備勸諫一番。
直到徐梁說道:“一個誰都無法想象的資料。”
無法想象的資料?
也是,以徐梁的性格,沒有個幾百萬兩銀子,他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節操的。
似乎還有挽救的餘地哎。
現在國家正是困難的時候,到處都是缺銀子使,反正這些人也都不是好人,陛下直接奪了他們的銀子,如果用在對的地方,似乎揹負點罵名也不無不可。
徐梁正想說,這罵名要不交給我們皇族來背的時候。
“具體資料朕還沒拿到,不過根據目前反饋給朕的資料看,哪怕是國家未來五年不收農稅,國庫的銀子也還是夠得。若是父皇當初能夠直接剿滅這群禽獸,何愁李自成等賊子不覆滅。”徐梁雖然當了皇帝,但是說到底還是朱慈烺的女婿,叫一句父皇倒也是理所應當的。
徐梁對於晉商的豪富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,但是聽了徐梁的話,還是震撼的要命,足足憋了半響,才大口喘息道:“那豈不是幾千萬兩銀子?”
徐梁以朱慈烺朝為經驗,國家一年若是沒有戰事的話,一年花個四百萬兩銀子足夠了。
“現在抄出來的銀子,已經接近三千萬兩了。”徐梁說道。
徐梁再次憋氣,半天之後才重重吐了口氣,幾乎尖叫著說道:“怎麼可能!大明總共才多少銀子。”
見徐梁震撼至極,徐梁笑著說道:“臣弟,最近朕派人清查了宮內的檔案,又名市舶司提供了往年的交易數字,這一點不得不說父皇是不合格的。”
“姐夫,咱能不憋氣麼?父皇時下面對的局面,非是勤政便足夠解決的。”
雖然龍椅讓人家奪走了,但是徐梁還是希望知道這天下到底有多少錢。
“呵呵,看看你這急切的樣子,治國要穩,急不來的。朕派人查了宮中舊檔,自萬曆二十五年至三十三年,諸璫所進礦稅銀幾近三百萬兩。也就是平均每年二十餘萬兩。”
徐梁報的這個資料的確是宮中舊檔,所以不敢全信,解釋道:“這是礦監四出最為頻繁之時,文官稱之為無地不開,民不聊生。所以年均二十萬兩已經是萬曆至今最高的收入,其中還包括太監搜刮百姓的銀子,也包括銅鐵礦等非白銀的礦藏。不管怎麼說,收回來的是白銀,咱們就權當這個白銀來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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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梁已經完全被徐梁饒了進去,他學過歷史,但是還沒仔細嚴查過那麼近的歷史。而且他本心來說,他並不認為萬曆是個好皇帝,非但對他的爺爺並不好,而且完全沒有盡到屬於皇帝的責任。不過話又說回來,泰昌帝這個皇帝,似乎也不咋地。
“假設我大明朝每年可以開採的白銀是二十萬兩,當然,事實絕對不會這般。”徐梁手指朝天指了指,意思是記住前面的話,他這個估值是嚴重溢位的,“萬曆三十四年至今四十多年,總共開採白銀應該是八百多萬兩。”
徐梁明白了徐梁的意思,也意識到父皇當政的十幾年,每年銀課收入也不過兩三萬兩,搖頭道:“陛下,您這個估值是否太高了,神宗帝派礦監,實在是飲鴆止渴,一時風光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