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,回去搬救兵的那幾個手下跟著一隊人馬蜂擁而來,他們一個個臉『色』凝重,表情肅穆地站立一旁等候。
劉佔元喘了一口氣,他坐在地,仰頭望著身邊簇擁的手下,用命令的口吻大聲喊道:“副幫主張大民已經叛變,這王八蛋是共黨潛伏在軍統內部的『奸』細。從今天起,你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他,可以地處決,也可以抓捕歸案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你們看著辦!”
說罷,他雙手撐住地面,拼命地爬起,可是折騰許久,始終無法站立。他尷尬地望了望站在身旁,巋然不動的手下,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你們一個個都愣著幹什麼?難道想看我死在這裡嗎?還不趕快抬我回去?”
陸隊長這才回過神,當即伸手攙起劉佔元,然後用殺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身旁肅立的手下,他們手忙腳『亂』地抬過一副用竹竿和帆布臨時趕製的擔架。劉佔元十分別扭地躺在架,像一條死狗被手下人扛了回去。
他落寞的身影幾乎淹沒在簇擁的人群。陸隊長指揮手下的人馬,按照劉佔元剛才下達的命令,五個一群,三個一夥,分組深入莽莽荒原,散落各處,苦苦尋找他們的死對頭趙建國,以及叛徒張大民。
軍統的馬匪們前呼後擁,輪流抬著首領劉佔元回到東北酒館,一撥人開始為主子準備等的食物,一撥人則翻箱倒櫃尋找金創『藥』,紗布繃帶,消炎止痛散,止血膏。
一名身材魁梧的軍統立即撥開擁擠的人群,心急火燎地鑽出密集的人牆,一路狂奔,飛也似地穿街過巷,徑直衝到國軍駐地的營門前,伸腳猛踹那扇鏽跡斑斑的鐵絲門,大呼小叫地喊:“快開門,快開門!我們要找最好的軍醫。”
值班的守衛開啟一道門縫,那軍統二話不說,側身鑽了進去。他輕車熟路地小跑到軍醫所在的醫務室,默不作聲地撿起牆角的醫『藥』箱,不容分說地拽住莫名其妙的軍醫,生拉硬拽地帶回劉佔元的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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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佔元惴惴不安地躺在病床,呆望著頭頂的天花板。發報員臉『色』陰沉,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。他手裡攥著一張電,冷不丁地呈到首領面前。劉佔元愣了一會兒,隨即抓過電,急匆匆地瞟了一眼。
額頭滲出的汗水流進了他的眼睛,看電的字跡變得有些模糊不清。他皺了皺眉頭,支起身子。站立一旁負責護理的手下隨即幫他擦掉頭的汗珠。軍醫簡單檢視他的傷勢,開始動手拆卸傷口的縫線。
看見醫生到來,劉佔元卻顯得十分平靜,即使軍醫拆解縫線的動作簡單而粗暴,他始終也沒皺一下眉頭。可是肢體的疼痛卻讓他無法平心靜氣,他煩躁不安地把電丟給手下,輕聲命令道:“你念給我聽吧!我頭暈眼花,根本看不見這麼小的字,記得下次把字寫得大一點。”
發報員彎腰撿起掉落地的電,朗聲念道:“目前先暫停手所有執行的任務,務必牢牢控制地下黨羅樹林。他是共黨非常重要的危險人物。當年我跟他,還有陳霸先,曾在一起共事。羅樹林陰險狡詐在你我之,總部有意隱瞞事實真相,辦事拖泥帶水,恐怕貽誤時機。”
劉佔元靜靜地聽著,他躺在床發呆。直到軍醫雙手顫抖地掀起他那條烏黑的右腿,膝蓋下意識地抽搐,他才回過神來。
他直愣愣地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軍醫,然後回頭看了看一旁發怵的情報員,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司令從來沒給我發過這麼多內容的電。只可惜情報來得太晚,現在我已經吃了大虧,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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