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柺杖招呼上去,嚴忌咬牙“嘶”了一聲條件反射縮回手,看向嚴哲的眼睛裡不知何時更紅了。
嚴哲柺杖落回地面的那一刻,胸口起伏不平的呼吸彰顯著他的慍怒。
嚴忌舔了舔臉腮,絲毫不懼即將山雨欲來的嚴哲,反倒譏哂一笑:“這就惱羞成怒了?”
“嚴老您心理承能有點低啊……還是我剛好戳到您跳腳的地兒了?”
嚴忌甚至攤開雙手,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,銳利的字眼一字一字從喉間逼出:“訂婚宴,要麼取消,要麼從今往後,您少個兒子。”
“或者您讓葉家小姐跟我冥婚,我倒是沒意見。”
“反正您也才50不到,再生一個,培養一個繼承人,問題不大。”
嚴忌的言辭愈發過度放肆,講到後來甚至可以稱之為大逆不道。
嚴哲在嚴忌一句又一句的話裡反而慢慢斂了怒火:“你知道自己在對誰說話嗎?”
嚴忌沉著臉覷他,鼻尖溢位一聲冷哼,已是回應。
嚴哲揚聲:“來人!”
不出三秒,幾個黑衣保鏢已經魚貫而入站定在大廳中央,低頭一副聽候命令的模樣。
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林管家大概知道了嚴老接下來的想法,只得硬著頭皮上前:“老爺,少爺他今天太累了,晚上又喝了點酒,所以……”
嚴哲扯唇,臉上卻沒有流露絲毫的笑意,平靜又說一不二地截斷了老林的話:“所以把少爺帶下去,十棍打好,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老林:“老爺……”
“你想替這逆子分幾棍我倒是可以成全你。”
老林自知嚴老怒火蔓延,立刻垂頭。
同時,這句話也在頃刻間點燃了嚴忌的怒火:“您就這麼喜歡旁及無辜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