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想和小姑娘一起去死,這樣他們就真的永遠在一起了。”
“可是,小姑娘好像很惜命,他又捨不得了。”
說到最後,虞秋硯停了好久才繼續說:“姐姐,你說為什麼那個小姑娘不肯跟小男孩一起死呢?”
顧淺淺正聽在興頭上,她立刻回答:“為什麼要一起死?一起活著不好嗎?”
一起活著嗎?虞秋硯點點頭,那就一起活著。
她打了個哈欠:“你是從哪裡聽到的故事?”
他隨便敷衍著:“以前聽人講過。”
顧淺淺覺得這個故事並不好,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什麼青梅竹馬、兩小無猜的愛情故事,哪知道小男孩那麼瘋,還想拉上人家小姑娘一起去死,簡直瘋子。
一陣睏意襲來,顧淺淺慢慢閉上了眼睛。
虞秋硯自始至終沒有收回來停在她身上的目光,他眼裡映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,他想要離她近一點,再近一點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,客房裡面傳來一陣咒罵聲。
顧憶桑捂著被燙傷的手站在一邊,小聲抽泣。
顧安淳一腳踹在她的膝蓋窩,她“砰”的一下跪倒在地。
“你個喪門星,這麼燙的茶是想燙死你老子嗎?”顧安淳扯著個大粗嗓門,一通亂罵。
顧憶桑一邊小心翼翼的收拾著地上摔碎的瓷片,一邊麻木的道歉:“爹爹,對不起。”
顧安淳黑著一張臉,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唾沫,季氏坐在位子上,冷漠的看著這一切,在顧安淳發洩完之後,她才起身去順了順他的背:“別生氣,現在氣壞身子以後的清福可就享不了了。”
這話說的有道理,顧安淳鼻口朝天:“幸好咱們憶柳有本事,不像她,天天給我找氣受。”他指著地上的顧憶桑氣不打一處來。
季氏拉下他的手,看了顧憶桑一眼:“反正她一輩子勞碌命,從生下來就是來照顧我們的,相公不氣啊。”
顧憶桑低著頭,眼淚一顆顆落到手背上,她很不甘,為什麼姐姐在家眾星捧月,而她卻連個下人都不如。
爹孃每次都罵她喪門星,因為娘懷著她的時候肚子尖尖的,別人都說是個兒子,可出生後發現又是個女兒,他們很失望,認為是她害死了他們的兒子,從小到大,父母沒有給過她一點關愛,一點也沒有。
她也反抗過,只不過換來的卻是一陣更加慘烈的毒打,慢慢的,她也麻木了。
顧憶桑擦了一把臉上的淚,將地上的碎片仔仔細細的撿起。
一邊的季氏望著門口:“相公啊,你說憶柳怎麼還沒給我們回信呢?”
顧安淳大大咧咧的癱在椅子上:“憶柳估計還在忙呢,畢竟三皇子府那麼大,憶柳估計每日都要操持,回信慢是自然的,我們再等等。”
季氏贊成的點點頭,心裡想著皇親國戚的美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