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裴硯有些遲鈍:“這話是什麼意思?什麼叫他欠我的。”
柳縵冷哼一聲,眼裡浮現恨意:“還記得當年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?”
“不是出車禍嗎?”
“對外宣稱是普通車禍事故,實則是因為霍臨珩。你爺爺一輩子風流成性,不知道在外面有過多少個女人,霍臨珩是你爺爺在外面強迫別的女人得來的私生子,那個女人是個女大學生,被你爺爺強迫後,精神出現了嚴重問題,竟然要帶著霍臨珩一起跳河自殺。”
柳縵越說恨意越重:“你爺爺讓你父親去阻攔,誰知道那個瘋女人竟然開著車朝你父親撞過來,要同歸於盡。你父親和那個女人都葬身在了那場車禍中,只有霍臨珩活了下來!”
霍裴硯搖了搖頭,感到難以置信:“你的意思是說,是霍臨珩和他母親造就了我父親的死亡?”
“沒錯,就是這樣!所以就算你出了什麼事,霍臨珩也得護著你,這是他欠你的!”
霍裴硯腦子很混亂,他沒想到自己父親死亡的真實原因竟然是這樣的。
那這麼多年他對霍臨珩的點頭哈腰算什麼?
不是應該他霍臨珩求他原諒他嗎?
這麼一想,霍裴硯也沒那麼急了,身子緩緩地靠在了床頭。
就像柳縵說的,天塌了都有霍臨珩給他頂著,他急什麼。
車裡。
霍臨珩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,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香煙,煙頭明明滅滅,緩緩上升的煙霧籠罩了他的面容,叫人無法目睹男人真正的思緒。
齊仲不平的語氣:“小霍總這次犯的事不小,您要是想為他擺平恐怕會浪費我們不少精力。霍總,這些年您為了霍家盡心盡力,幫了霍家多少次,我覺得這次事情得讓小霍總自己解決。”
霍臨珩吸了一口煙,煙霧在肺裡過了一遍,然後吐出。
他問:“她怎麼樣了?”
齊仲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,
“盛小姐已經醒了,除了嗓子暫時發不出聲音以外,其他的沒有什麼問題。”
“霍裴硯胡來的事情暫時不要和她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