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元帝怎麼會同意,他寧願多死人,也不願意多花銀子。
虞九舟太瞭解皇帝了,所以她立即道:“臣封地的鹽場,發現了一種高效制鹽法,這些鹽,臣可以半價賣給武城。”
聽聞有高效制鹽法,聖元帝的眼睛都亮了起來,那得是多少銀子啊。
可是他又拉不下臉找女兒要制鹽法,他就用一副近乎期待的模樣看著虞九舟,希望她能主動把鹽法獻給自己。
這時,遲晚突然出聲道:“陛下,臣有本奏,臣再怎麼樣,也是駙馬,長公主罰臣跪棋盤,還請陛下為臣做主。”
不是,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?
聖元帝無語,還是把目光移向了她,語氣氣憤,“你去逛青樓,身邊還有小娘子作陪,長公主便是罰你又如何。”
遲晚依舊頭鐵,“陛下,臣可以受罰,但殿下這是侮辱。”
她一副不屈的模樣,惹的虞九舟眼中的笑意差點兒掩蓋不住。
聖元帝被她氣死,但凡她平日裡對舟兒用心,他現在就抱上皇孫了。
這會兒計較被罰的事情,有什麼用。
聖元帝想要得到虞九舟封地鹽場的制鹽法,結果被遲晚打斷了,心裡感覺自己失去了很多銀子。
這個時候再提起,就顯得他惦記女兒的東西了,他可不得生氣嘛。
“遲晚,這事就這麼過去了,朕不追究你逛青樓,你也不要抓著跪棋盤這件事不放。”
聖元帝的目光放在棋盤上,上面擺著殘局,要是跪在上面一定很疼吧。
然後,聖元帝又看向虞九舟,“這件事你與內閣達成一致就好,銀子從給武城的救災銀裡面出。”
就是不知道,武城的救災銀還在不在了。
到現在,武城沒有用掉多少銀子,施粥沒什麼人來領,物資送不進去,可見道路根本沒有清出來。
救災官員,也根本沒有想過清出道路。
燕北官員跟聖元帝想的一樣,道路通出來,救災物資不發也得發,可要是災民出不來,那銀子就不用花了。
虞九舟還記得,上輩子武城的救災銀十萬兩,燕北府自己拿了十萬兩,當地的官紳捐了二十萬兩,一共四十萬兩銀子,最後用在救災上的只有兩萬兩,剩下的三十八萬兩都被穎王貪了。
後面武城暴發瘟疫,一城十萬人,最後十不存一。
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聖元帝才重視,現下死的人還不多,也沒有出現什麼惡性事件,自然沒有那麼多問題。
遲晚想著,事情說完了,該放她們走了吧?
哪知聖元帝打量了兩人一眼道:“馬上就要春日宴,本該皇後舉辦,只是你們母後身體不好,不願吵鬧,春日宴這件事,便交給舟兒你吧。”
往年春日宴,皇帝後妃,皇嗣王公大臣等都會參加,一般會在宮中舉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