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九舟匆匆走出去。
“我?”遲晚默唸了一聲,心知虞九舟是害羞了,都不自稱孤了。
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,夏天低胸裝大概如此了,不過她沒有穿過,更沒有被一個女人,在這麼近的距離盯過,只是想想,她的耳朵脖頸就開始發燙。
真是太不好意思了,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。
不過她明白,虞九舟是擔憂她,並不是故意的。
遲晚無奈地看著剛離開沒多久,又急忙回來的鄭太醫。
鄭太醫剛坐下,夏去就從房頂上跳了下來,拉著她就要走,嘴裡還喊著,“駙馬傷複發了。”
鄭太醫趕緊跟著夏去來了,她明明剛檢查過駙馬的情況,沒有什麼大事,安然休養就好了,怎麼就複發了。
然後就聽到夏去說,是長公主說的駙馬傷情複發,心裡便有數了。
鄭太醫檢查了一下遲晚的傷口,“放心吧,駙馬沒事,不過,駙馬受傷,還需休養生息,不宜做激烈之事。”
激烈之事?遲晚蹙眉,她總覺得鄭太醫想歪了,但沒有證據。
“何為激烈之事?”夏去不懂就問,“駙馬,你練武了?”
遲晚無語,她能說自己這是跟殿下表忠心自己打的?
“沒有。”
她看了一眼神情莫名的虞九舟,絕不能讓鄭太醫她們多想。
誰知道鄭太醫以為她們真的沒有聽懂,便深入解釋道:“駙馬身體康健,可畢竟受了重傷,萬不可著急行房。”
行房?
夏去睜大了眼睛,她用盡了這輩子的智慧,“殿下,臣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她一溜煙地跑了出去,留下了年邁的鄭太醫,想跑都跑不動。
最終還是背對著她們的虞九舟發話了,“去吧。”
鄭太醫沒有絲毫猶豫,快步往外面走去,一點兒都不像是個老人家。
等所有人都走了,遲晚才看向虞九舟,“殿下,你剛剛怎麼不解釋,不然別人怕是以為你在我病重之時,還要蹂躪我呢。”
虞九舟:“……閉嘴。”
簡直是胡言亂語,什麼話都能說出口。
若不是背對著遲晚,她通紅的臉怕是瞞不住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孤還有奏摺。”
如今聖元帝把大部分奏摺都交給了她,她還要跟內閣議事,每天忙得很,只能抽出來一點時間來看遲晚,今日時間到了。
遲晚自己在房間裡面不是睡覺,就是運轉內力修複身體,無聊得很,見虞九舟要走,立刻開口問道:“殿下可否帶我一起去?”
“你要去看孤批閱奏摺?”虞九舟冷聲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