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再說,淨塵大師一生都在普度眾生,我記得淨塵大師做了很多好事,殿下把這些都說出來,定下基調,再說為淨塵大師刻碑立傳,玄陽寺上下想必不敢再胡來。”
寺裡能刻碑立傳的高僧只有玄陽寺的建造人,那位可是隨太祖起事的人物,若玄陽寺又出了一位這樣的人,那對玄陽寺來說不只是名氣,定然還能再保玄陽寺百年風光。
玄陽寺對比大周初期落寞許多了,要不是皇室還來祈福,玄陽寺就更沒有了存在感。
為了保住玄陽寺的百年風光,她們難道敢再惡意對待淨塵大師。
虞九舟嚴肅地注視著遲晚,“說得有理,但這是你彈孤腦門的理由嗎?”
“啊?”
遲晚以為迎來的是誇獎,沒想到是長公主殿下的質問。
她幹笑一聲,“我不是我沒有。”
“那孤額頭上的紅印,是自己有的嗎?”虞九舟沉聲道。
遲晚往後退了一步,繼續幹笑,“也許,大概可能吧。”
虞九舟簡直被她氣笑了,招招手道:“你過來。”
“可以不過去嗎?”
遲晚臉上的笑更假了,幾乎有種要逃跑的沖動,可在虞九舟威脅的目光下,硬生生地把腳步挪了過去。
虞九舟的手往下壓了壓,示意她蹲下,她只能蹲下。
下一秒,虞九舟收攏手掌,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腦門上。
一下不夠,還了兩下。
遲晚捂住腦門趴在床上,一副痛到不能說話的程度。
她好一會兒沒有把頭抬起來,虞九舟開始擔心了。
特別是她的身體顫抖著,肩膀一聳一聳的,看起來像是在哭。
“遲晚?”虞九舟柔聲叫了一聲。
她還是沒有抬頭。
“遲晚?孤是不是下手重了?”虞九舟懷疑地看向自己的手掌,也沒有很用力啊。
遲晚還是趴著不說話。
“來人,傳太醫。”
聽聞這句話,遲晚趕緊抬起頭來,臉上的笑意明顯,什麼哭了,明顯是憋笑呢。
“遲晚!!!”虞九舟直接拎起了她的耳朵,“你是越來越不怕孤了。”
竟然敢作弄她,她要……她要把這家夥的耳朵擰掉。
可看著遲晚捂著耳朵喊疼的時候,她又下意識地松開了手。
虞九舟也知道,遲晚是怕她沉浸在傷心當中,所以也配合著她玩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