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嘉珩也瞪著眼:“我都不知道我弟不吃蔥,真的假的?”
喻越過,你忘了吧!是親姐嗎?”
刑遊很輕地笑,把切好的辣椒通通撥下到小盤子裝好,說:“你廚房有蒜和香菜以及生薑,但是沒蔥,我覺得挺明顯的。”
是哦。喻嘉珩想起來了,跟著補充:“刑遊來之前問我你家有什麼食材,我就通通上報了。話說你平時怎麼活下來的?連米麵都沒多少,也沒菜。”
喻越樂聽到刑遊的名字,挑了挑眉,在心裡記下來。
他懶洋洋地倚著陽臺和客廳的落地窗,看著裡面望眼欲穿的兩個組員,給姐姐下了告別令:“我真要掛了,人還在等我救火呢。”
最後還是補充回答了喻嘉珩的問題。
“我做飯難吃成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何必為難自己。”
喻越樂一語成讖,沒想到真的最後連晚飯都沒吃上。
他們這個tea是隨機分的組,兩個英國成員,一個印度男生,還有一個除了喻越樂以外的華人男生,北京人,性格很強勢,但腦子不太好使。
現在的情況就是印度組員在dd前玩失蹤,本來信誓旦旦會按時把自己的part交給組長,過了兩天多還是不見人影。
這個組長也是個神經病,居然死到臨頭要上交了才敢跟剩下的人坦白事實——喻越樂咬牙切齒地幫他們改ppt和聯系導師,而群裡的那個北京同胞早就火冒三丈,聲稱這樣幫人擦屁股的事情他不會參加,袖子一甩就還真也跟著消失了。
喻越樂拍桌而起,怒著發語音過去:“你他爹的知不知道你選題都搞錯了!你現在也是拉完就走是吧?”
就這樣腹背受敵,喻越樂莫名其妙擔任下臨時組長的責任,面對著真正組長祈求的眼神又於心不忍,擺擺手安慰道:“沒事,會好的。”
就這麼五個字,讓這三個人從傍晚熬到淩晨兩點多,才終於趕完一切東西。
第二天就pre了,組長終於鬆了一口氣,看起來簡直要給喻越樂跪下。
他真摯地拉著喻越要一起去喝酒慶祝,顯得輕松又快樂。
喻越樂半死不活地躺在椅子上,眼神都沒了焦點,覺得自己又累又餓,簡直奄奄一息,這才後知後覺記起來家裡留了飯,於是很迅速婉拒了對方:“謝謝,不用了。我要回家吃飯。”
小組作業是解決了,小組成員卻還沒解決。
喻越樂回到家,鞋子換好就開始發訊息罵剩下的兩個人,火力全開,毫不留情。
餓得實在不太有力氣,喻越樂用最後一點行動力去找到了剩飯剩菜,一盤米飯和兩碟剩菜通通塞進微波爐。喻越樂抽空看了一眼,看起來算色澤鮮豔,但手上還忙著跟小組的腦殘組員溝通,實在沒心情多去期待,調好時間就又跑去打電話罵人。
印度男生的組員之前就總是喜歡推三阻四講自己這也不會那也不會,居然連ppt插入超連結都說不會。十週只來上過兩次課,喻越樂對他印象深刻,因為身上帶著奇異的臭味。
那天跟這個組員面對面溝通完後喻越樂一整天沒吃下飯。
沒想到現在連人都聯系不上,今晚喻越樂帶著剩下兩個正常組員咬著牙將對方的部分補全,又去給北京同胞改錯改了倆小時,最後掐著截止時間點交給tutor,回到家還是咽不下這口氣,偏偏這兩個人電話都打不通,他只好各平臺狂發訊息進行辱罵攻擊。
微波爐“叮”地一聲將喻越樂從憤怒裡拽起,他抬起眼瞟了一秒廚房,又準備低下頭繼續敲字,可是鼻尖卻率先捕捉到了香味。
怎麼回事。
喻越樂愣在原地,又抬起頭,不可置信地嗅了嗅鼻子。
真的是中國菜的味道......
喻越樂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,他將手機隨手扔在一旁,簡直一個健步沖進了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