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到口幹舌燥,刑遊轉回身去看床頭的手機,發現已經淩晨了,兩個人聊了快三個小時。喻越樂聊得太累了,已經腦袋有點一沉一沉的了。
刑遊覺得他好笑,很沒辦法地又半扯半抱地將喻越樂抗去浴室,替他擠好牙膏又把牙刷塞進喻越樂嘴裡,喻越樂這才像機器人一樣開始刷牙。刷完牙之後刑遊又仔細地給喻越樂擦了一遍臉,這才笑著把喻越樂推著回房間。
喻越樂已經有點睜不開眼睛了,今天前有奪命體測後有情緒崩潰,一整天下來過得好像一個世紀般豐富多彩還漫長,如今已經又累又困,但還是強撐著看向了刑遊,問:“但是你怎麼會那麼臨時回國,工作不要緊嗎?”
刑遊把喻越樂塞回被子裡,仔細地掖好,聽完又笑出聲,靜靜地看著喻越樂,講:“怕你的眼淚沒人給你擦。”
喻越樂很別扭地往下縮,把半張臉埋進被子裡,聲音悶得好像從外太空傳來的:“你不是情感缺失不懂愛嘛。”
刑遊很認真地糾正他:“不懂愛又不是不會學。不懂不是糟踐你對我的愛的藉口。”
喻越樂不罷休,還想繼續開口爭論,刑遊手疾眼快地伸出手捏住他的嘴,笑了:“好了,你快睡吧,困得什麼樣了都。”
喻越樂拉著刑遊的衣袖,眼巴巴的,於是刑遊好心松開了他的嘴唇,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沒有哄睡環節嗎?”喻越樂其實已經困得下一秒要睡著,但還是很渴望一直聽著刑遊的聲音,感覺那樣心裡就會安穩很多。
刑遊想了想:“是講童話故事還是唱歌給你聽?”
喻越樂的眼睛亮了幾秒:“唱歌吧,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。”
於是刑遊又把喻越樂裹好,輕輕伸手蓋住喻越樂的眼,感受著他的眼睫毛在自己的手心一眨一眨地,過了幾秒,很低聲地哼起來。
不是什麼中文兒歌,居然是一首英文歌,但音調不高昂,也沒有激情伴奏,只有刑遊的醇厚嗓音靜靜地在整個臥室裡流淌著,很穩當地環繞在眼前一片漆黑的喻越樂的世界裡。
是一首喻越樂很喜歡的歌,他輕輕笑了一下,很心滿意足地徹底閉上了眼睛。
——
and every tie that &039;re oney
every tie that &039;re feeing o
shoud kno
i&039; be there for ,i&039; be there for
......
刑遊哄喻越樂睡著,整個臥室都關了大燈,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床頭壁燈,聽到喻越樂的呼吸聲變得均勻,又靜靜地看著喻越樂快十分鐘了才終於起身去洗漱。
熱水沖刷著全身的同時也讓人思緒被清洗著,刑遊在霧氣彌漫裡很久違地發呆,水聲嘩嘩地流淌,而他反反複複地想了很多事,最後踏出浴室的那瞬間他終於發現,他決心想和喻越樂結婚。這是一種願望、期盼、等待。
這不是什麼重大發現,但刑遊的心情還是因此變得很不錯,並且暗暗地想一定要多進修廚藝,要讓青年喻越樂、中年喻越樂甚至老年喻越樂都能喜歡自己做的飯。
還要定期健身,因為他發現其實喻越樂很喜歡自己的腹肌。
第二天中午太陽高照了半天兩個人才緩緩醒過來,睡了一個長長的安穩覺,狀態都有種滿血複活的意味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