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左:就你管得多!一言堂行徑太可惡了!
但她回複的是:【好的】
最近她很危險,所以一定要茍住!不敢當著他的面發作,杭左也有自己的方式發作,她順手就給季遠道改了個稱呼,把備注“季先生”改成了“鐵面冰山季古板”。
鐵面冰山季古板很快又來了一條資訊:【容易洩露隱私,被不法分子利用】
杭左再次回複:【明白】
季遠道那頭不知道想說什麼,“正在輸入……”了一會兒,卻什麼都沒發過來。
杭左覺得肯定是一堆討人厭的說教!他那個老古板也就這點本事了!希望他能早點認識到自己的缺點!
茍了兩天之後,杭左覺得季遠道差不多該忘了這事了,便悄悄把他給遮蔽了,免得他看到什麼覺得不順眼又來指點。
……
花園裡種了幾顆臘梅,開出淡黃色臘梅花時,香氣幽幽。
杭左因學了點插花技藝,不免要展示一番,花園裡什麼梅花、山茶、異木棉,都快被她摘禿了。
但家裡每天都有新鮮且姿態橫生的各種插花,一時間讓這個空曠安靜的家,有點像插花博物館了。
季遠道下樓時,看到杭左正在插花。
鐘姨則在一旁幫忙剪掉多餘的枝葉。
他無奈地笑了一下,覺得只要她在的地方,似乎都少不了熱鬧,連插個花都拉著鐘姨一起。她像是繁盛的春日花朵般盛開著,給這個空曠孤冷的別墅裡帶來了別樣的活力,也給他帶來別樣的情緒。
她一抬頭,看到他,遠遠地就笑開了,隨口問:“好看嗎?”
季遠道看了一眼躺在桌面上的花葉們,又看了看花瓶裡正在被擺弄的花。
杭左的插花總是爛漫的。
冬天的梅花是清幽雅緻的象徵,但杭左卻以山茶花為主,白至粉至紅的山茶花裡延伸出不規則的清雅梅花花枝,讓這瓶本應清幽的插花顯得喧鬧而繁麗。
花如其人。
季遠道:“好看。”
他的視線從插花落回了杭左的臉上,說話時那雙清冷的眼眸靜靜凝視著她,明瞳中帶著淺淺笑意。
杭左突然有點不自在起來,覺得他有點一語雙關的暗示——花和人都好看。
她故作姿態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,美眸一個流轉:“感覺還缺點黃色,我再去外面摘點來!”
說著,人便已經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