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振傑倒是聽出來了,他家開麻將茶館,見多了形形色色社會人士,壞的好的陰的。
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隱私物品不是很正常一件事,這話怎麼說得戚栩看不起他們一樣。
說者無意,聽者有意,況且宿舍裡現在這麼多人。
馮振傑說:“栩哥強勢什麼啊,沒心沒肺地一心只想睡覺,手串是私人物品,不是親近的人我也不給碰。”
高文均笑笑:“謝淮是得到批準了嗎?”
謝淮把手串放回原位,輕飄飄地說:“不需要批準,我送的。”
這話一出,連平時忒多話的李彥都啞口無言,他是知道戚栩多寶貝這條手串,連訓練都會帶著放進口袋。
本以為傳家之物,沒想到是定情……
呸,友誼之物。
戚栩看到宿舍裡的幾人不知在僵持些什麼,拉開窗戶問:“找不到我的表格?”
謝淮掃了一眼他手上那一袋中藥,剩下最後一口死活喝不進去:“需要我給沈爺爺打電話?”
戚栩罵了一句:“去你的。”
眾人鬨堂大笑。
“栩哥,喝個藥還要給家長打電話呢。”
“閉氣一口去喝下去吧,等會淮哥生氣起來親自給你灌下去。”
戚栩哼笑:“他打不過我。”
不過話說回來,吃完謝淮的果脯,戚栩覺得自己的反胃好像好了些。
他也不矯情了,就剩下最後一口,喝下去就完事。
仰頭把最後一口中藥喝下去,隨之而來的是一顆果脯。
眾人看完熱鬧後,各自回宿舍。
謝淮開啟水龍頭洗手:“下午訓練結束去一趟校門口。”
戚栩咬著果脯警惕地看著他:“幹什麼?”
指尖沾滿水,謝淮淡淡地說:“不是說想打架麼,放學別走,校門口等你。”
戚栩沒把這句話當真,謝淮要是真想打架,直接在宿舍就可以開戰,用不著到學校門口。
而且,戚栩也不覺得謝淮是這麼沖動的人,他是越來越像18歲,但他從來沒有把謝淮當成普通18歲的同齡人。
那可是謝家的獨子,哪用得著自己出手。
戚栩說:“你幼不幼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