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關上水龍頭:“這不是為了配合你嗎,戚少。”
戚栩跟著樂:“行,謝少。校門口不見不散。”
到了真正在校門口見面的時候戚栩就笑不出來了,哪有人在車裡看診的。
而且是商務車,這個年代商務車比跑車還要顯眼,窗戶貼上了防窺膜,路過的人不免好奇地看一眼。
戚栩無語地把手放在車裡的小桌板上,任由老中醫把脈:“許老,我這脈搏是不是跳得鏗鏘有力,下午我可打了好幾遍軍體拳。”
老中醫是暑假的時候沈老爺子帶過來幫他看病,一個星期見兩三次,醫患的關系熟得不能再熟。
許老眉頭緊皺,無視了戚栩的渾話:“開學前一天我才給你複診過,這才過去幾天怎麼就打回原形。”
副駕駛的謝淮聞言轉頭,戚栩和他對視了一眼,才回答許老的話,沒心沒肺的模樣:“軍訓就是這樣,耗精氣神嘛,我一個大小夥子過段時間補回來就好。”
許老好聲沒好氣地說:“補?喝個藥膳還要十幾個人請,吐舌頭。”
戚栩聽話朝許老吐舌頭,就聽到對方說:“中午喝的中藥是吧。”
戚栩一驚:“這您也看出來了?”
許老收起把脈枕:“聞出來了,你衣服上撒了中藥。”
戚栩拎起領子聞了聞,一股中藥味,他就說這股味道怎麼陰魂不散,原來是衣服沾了味道。
“喝藥的效果是比藥膳好,中藥可以包裝儲存,明天我讓人一次性給你送五天的量,你先喝著。”許老些許是看出了戚栩想要拒絕的意圖,不讓他說話直接搬出大山,“沈老爺子還在等我彙報你的情況。”
到嘴邊的話被人活活掐住說不出來的感覺真難受,戚栩被現實打敗了,生無可戀地癱坐位置上。
許老忽然想起來一件事,對副駕駛的人說:“謝少爺,秦夫人已無大礙,過幾日我再去複診。”
謝淮回:“麻煩許老了,老高,送許老回去。”
駕駛座的保鏢應聲下車,為許老開啟車門。
許老拿著問診工具箱下車時還在為戚栩操著心:“記得準時喝藥,別喝一天停一天,這樣一點效果都沒有。”
戚栩難得聽話,答應的事會做到:“知道了。”
戚栩看到許老上了前面那輛汽車,心裡有了個想法:“你把許老接來的?”
司機把小桌子再次撐開,在上面放了幾個打包盒,謝淮回到後排。
“下午在我家看完順路過來。”
戚栩哼笑著說:“我只是順路?”
謝淮反問:“不然呢。”
戚栩又把手串拿出來,隨口問:“秦夫人生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