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栩按住了他的手,拉開窗簾:“真行,重新定義今晚,這會兒才四點,你別沒事找事。”
謝淮確實動了歪心思,沒事找事:“拉上窗簾不就是今晚。”
戚栩佩服謝淮的歪理,不想和他談論私密事,趁謝淮沉迷色慾主動挑起他主動被走入宋若明設的局的話題,還是希望得到從輕發落的結果。
“是我再次違反約定,不把拉鈎當承諾,讓你擔心。是我欠考慮不顧的自身安全,入局想把宋若明按死,沈澤予不會不無緣無故失蹤,最大可能性是讓宋若明覺得你綁了他,讓宋若明一換一。”
“我成全他,我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自負地覺得能夠安然無恙地出局,當然,我也忽略了很多沒有考慮過的突發因素,比如戚顧輝,比如宋若明忽然把我推下樓梯。”
說著戚栩觀察著謝淮臉上的微表情,這段時間樓梯似乎成為謝淮的應激詞。
應激的不是他自己,而是謝淮。
謝淮在家的時候允許走出臥室,但不允許他靠近樓梯,只能搭乘電梯,他不在家的時候,連臥室都不能出,只能乖乖帶上鎖鏈。
會頻繁做噩夢,會驚醒,會在睡覺的時候緊緊地抱著他。
這一切一切都是應激反應的症狀,同時近乎病態地對他缺乏安全感。
失去好似烙在了謝淮的心裡,戚栩想知道他每晚驚醒夢到了什麼,是他滾落樓梯的一幕嗎。
謝淮扣緊了戚栩的手,微乎其微地顫抖,緩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那些事已經過去了,塵埃落定,所有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,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邊,你想要報複誰,我替你做,你恨誰,告訴我,我來做所有的事。”
他真的無法承受戚栩在他面前再次滾落樓梯,比殺了他還要痛苦。
不是每個人都有失而複得的機會,萬一呢,萬一夢中的事成真了,也許已經成真了,前世今生,那時戚栩對夢裡的他的回應,這是謝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。
戚栩安靜地窩在謝淮的懷裡聽著他說的話,宛若要做他手裡的一把尖刀。
他笑了笑:“那我要殺人呢,你要幫我遞刀嗎?”
謝淮說:“不會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,你我長命百歲,共度餘生。”
戚栩嘆息,慢慢地說:“曾經恨過吧,恨這世界的不公,也不甘這個世界設施捨我的一切,但如你所說,一切都過去了,我不在意與我無關的事,也不想你替我背負什麼。”
他不知道謝淮在上一世在他死後有沒有做了什麼,這是不應該的,也沒必要。
謝淮已經讓他多活了一段時間,如果沒有他每天在耳邊說著那些話,他可能早就對這個世界失望透:“淮哥,我們現在才18歲,哦,還有一個星期你就19歲了,我向你保證,我們還會陪伴彼此度過很多年的生日,所以你不要對我失去信心,我會把你當成依靠,做危險的事之前會以你為出發點,永遠不會發生讓你失去我這件事。”
謝淮的心不可抑制地觸動,目光緩緩掃過戚栩的臉:“如果你再次食言呢?”
戚栩索性毫無保留地袒露:“我願意被你幹死。”
謝淮是時間的掌控者,歪理變成真理,窗簾一拉,布偶被扔出了房間,夜幕提前降臨。
他無法抑制住那場暴風雨,而戚栩無所顧忌地闖進了雨裡,不懼怕烏雲壓頂,在那片雨裡肆意地撒歡。
睡衣被丟落在地上,一顆紐扣也滾落床底,睡衣上的最後一顆,也預示著某個人亦然失去了耐心,本性暴露。
謝淮解開了戚栩腳踝的鎖鏈,重新系在他的手腕上。
戚栩渾身潮紅,眯著眼睛去看眼前的正人君子般的謝淮,白襯衫完整地束在腰上,似乎正在簽署一項上億的專案。
謝淮留意到戚栩的眼神,將人抱起來,舔舐輕咬著:“幫我脫。”
明明只是脫了一件衣服,戚栩已經輕喘,忍耐著解開謝淮的襯衫紐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