鎖鏈撞上皮帶釦子的瞬間發出清脆的一聲,在戚栩耳裡震耳欲聾。
戚栩抓住了他敞開的白襯衫,閉了閉眼:“要不要幫你戴?”
謝淮好有禮貌,也很紳士:“榮幸之至。”
只是他溫柔的語氣和動作截然相反,兇悍至極地讓戚栩心驚。
兇相畢露不為過。
戚栩的腳趾蜷縮,緊繃著,不知過了多久才鬆下來,得以喘息。
他戴著鎖鏈的手脫力地耷拉著,另一隻手腕空空如也。
謝淮倏然又兇起來,想到了夢裡那串再也沒機會送出去的手串。
“寶寶,你的手串呢?”
戚栩幾乎暈厥,手指無力抬起:“桌上。”
上一秒還躺在床上,下一秒就被抱起來,戚栩仰著修長的脖子失聲,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流,滴落在謝淮的身上。
手串被謝淮重新戴在手腕,完整的,不可缺的。
“不要再摘下來了。”
戴一輩子。
戚栩沒了回答的心思,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從床上到沙發,再到浴室,黏膩的面板在浴缸裡得到了溫熱的撫慰。
戚栩靠在謝淮的懷裡,抓著他的手貼在臉上,低頭吻在了他的手心,像前世謝淮在病床前對他一樣,不帶任何慾望,純潔的。
時隔一世的回應,對謝淮來說應該是太遲了,但對戚栩來說是剛開始。
然而謝淮不知道發什麼瘋,把戚栩按在了浴缸上,很快戚栩清爽的身體雜夾著汗水,沐浴露種種。
放滿水的浴缸裡不到一會兒全然灑了出來,慢慢地又被填滿,來來去去多次。
在這個白天當黑夜的一晚,戚栩昏了又醒,偶然恍惚又換了一個地方,謝淮在他耳邊一句又一句的寶寶,鎖鏈被松開又被繫上。
叮叮當當了一整晚,在戚栩眼前顛倒著,他的那一腳最終踹上了謝淮的身上:“你特麼還讓不讓人睡覺。”
戚栩的力氣已然被耗盡,這一腳沒有一點威懾力。
謝淮埋在了戚栩的頸窩,聽到他的承諾:“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。”
謝淮最後一次是溫柔的,不安和後怕在得到的承諾中消失殆盡。
戚栩不知道自己這個承諾對謝淮有沒有作用,應該是有的,當天晚上謝淮沒有再被噩夢驚醒。
其實他也不確定謝淮有沒有驚醒,他已經累得不省人事,全身上下被炙熱貼著,還沒有等到結束就陷入了昏睡中。
暈過去的前一秒他只知道他差一點就被.幹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