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的威脅令衛杭遠雙膝一軟,他如何聽不懂衛雲禪話裡的意思,立刻磕頭求饒:“大哥,我錯了!我錯了……饒我一命!我以後一定離傅錦書遠遠的!求你……”
衛雲禪轉過身,撣了撣衣袖上不小心粘上的草屑。他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,卻聽得人不寒而慄:“我要的不是你離他遠遠的,我要的是你死。”
人活著就會有慾望。
死了才會真的“安分守己”,不會再起一點腌臢的念頭。
衛雲禪的腳步聲漸行漸遠,身後傳來了衛杭遠聲嘶力竭的叫喊聲。
把守在地牢外的護衛全都垂著頭,不敢動彈。直到衛雲禪走遠,才從胸口裡擠出一口氣,鬢邊的冷汗滑落下來,後背也已經濕透。
衛杭遠的聲音從大喊大叫變成了驚恐萬分,護衛們充耳不聞,一直到裡頭沒有動靜了,才行動了起來。
開啟地牢的門,衛杭遠瞪著雙目,仰面躺在地上,嘴唇大張,舌頭都被拉出來好長一截,死狀極其慘烈。
護衛們收回視線,按照衛雲禪的指示,將人偽裝成自盡的模樣,確保萬無一失後,鎖了牢門又出去了。
衛雲禪回到了院裡,推門而入,沒看到傅錦書的身影,便又朝著書房走去。
傅錦書果然在這兒。
只見他手持一支看起來造型奇異的筆,正在一張黃色符紙上寫寫畫畫。衛雲禪很感興趣,就靠在一邊的書架上看著。
前面的一切都很正常,直到最後傅錦書將那支筆隱沒在了手心之中,隨後咬破手指又在那符籙上畫了那麼幾下——一道亮光閃過,看起來高深莫測,滿是玄機。
衛雲禪大開眼界,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傅錦書的“法力”,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,像道術,但又絕不是普通道士能做到的。
“你就不怕嚇著我?”衛雲禪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,“還是說準備殺我滅口,所以也不怕我看著?”
傅錦書慢慢悠悠收起新繪的符籙,衛雲禪這才注意到他畫了不止一張,而且看起來好幾張符籙還都不一樣。
等收完東西,傅錦書拿起筆找了一張白紙寫道:【演戲演上癮了?】
【你今日找我拿現魂符作甚?】
衛雲禪打馬虎眼:“自然是有用處才找你要。”
傅錦書古怪地看他一眼,隨後又變成了仔細打量。
半晌,盯得衛雲禪都有些不適了,伸手去捂他的眼睛:“看什麼?”
傅錦書拉住他作亂的手,用另一隻手寫到:
【看你近日愈發好看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