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起一個被忽略的小細節,“山遙路遠”這四個字,山字在第一,路字在第三,為什麼江別山排在他的前面?
<101nove.p名的傳統,他豈不是下面那個……
陸錦閱的臉徹底綠了,這幫人亂嗑cp也就算了,憑什麼自作主張的認為他是下面那個!?
短短的幾分鐘裡,他經歷了接二連三的沖級。
陸錦閱快要爆炸了,眼睛隱約有火花閃現,血氣快速上湧,他接受不了事實,一拳砸在床上。
伴隨著吱呀一聲,躺在身旁的江別山懵了,“地震了?”他匆匆下床,穿上鞋子,“愣著幹什麼,跑啊!”
陸錦閱非但沒有動靜,反而拉起被子,把自己完全蒙了進去。
江別山看不懂他的一系列操作,直到他的目光向下移——
他懂了,原來不是地震而是床塌了
陸錦閱死死攥著被子,無顏面對任何人,還不如是地震,他寧願因為自然災害死掉也不願意社死,傳出去了他要被多少人私底下蛐蛐啊。
池祈煲完電話粥,心情愉悅,哼著小曲往回走,走到一半,眼尖的瞅見了兩道步伐匆忙,形跡可疑的身影。
他壓低聲音,“我看見導演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了,大半夜的不睡覺,他們要去幹什麼啊?”
謝暮不知道,胡亂的猜,“總不能去抓賊吧?”
“抓賊?”池祈的眼睛亮了亮,“抓賊好啊,我要去見義勇為,爭當熱心市民!”為自己找到了恰當的理由,他順從本心的跟了過去。
謝暮有心無力,阻止不了他,只好囑咐道,“遠遠的看一眼得了,別靠太近,小心被誤傷。”
池祈的魂已經飄走了,敷衍的說,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......”
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信嗎?
牛庫錄踩著輕盈舒適的拖鞋匆匆趕來,涼風習習,吹的他頭腦無比的清醒,從而領悟到了真理:為什麼踩屎感是用來形容鞋的,用來形容他的綜藝更為恰當。
他憔悴的說,“你們就不消停一些,讓我睡個好覺嗎?”
能不能給他的人生按個暫停鍵,他想緩一緩。
陸錦閱頭發淩亂,垂著眼皮不吭聲,他丟不起人,本想著打地鋪湊合幾晚算了,結果江別山死活不同意,非要通知導演。
這下好了,裡子外子全丟沒了。
江別山清了下嗓子,“為了讓我們睡個好覺,只能犧牲一下您的睡眠時間了。”
好啊,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嗎?
牛庫錄恨不得化身大章魚,一下扇他丫的八個巴掌。
窗戶後面,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若隱若現。
“陸錦閱和江別山你知道嗎?他們房間裡的床塌了。”池祈實時彙報,發出驚嘆,”天吶!他倆究竟做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