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暮複述,“天吶,究竟做了什麼。”
池祈繼續探頭,“看來是發生了激烈的戰事!”
謝暮毫無感情的念,“是的,肯定非常的激烈。”
池祈不滿的控訴,“你的本質是複讀機嗎?”他嚴肅強調,“劃重點!必考!不許學我說話!禁止抄襲行為!”
謝暮低低的笑了下,聲音低沉,在夜色中分外的好聽,加之他刻意壓低的暗啞,莫名顯得繾綣,“好的哦,我會遵守紀律的。”
淺淺的氣息彷彿透過聽筒傳了過來。
池祈的半邊耳朵都酥了,開始發燙,“禁止考生以美色賄賂考官!如有再犯,直接逐出考場,卷面零分。”
謝暮,“……”
演戲還演上癮了。
池祈頗為遺憾的唸叨,“我當時要是在床底就好了。”
謝暮轉換了話術,“嗯,你現在要是在我床上就好了。”
池祈,“???”
你再說一遍?
謝暮振振有詞,“你說的,不讓我學你說話。”
“那我也沒讓你耍流氓啊!”池祈說,“虧我之前以為你是個正經的好人,原來都是裝出來的,實際上就是個衣冠禽獸!”
謝暮輕飄飄用四個字回擊,“近墨者黑。”
池祈反駁他,“我看你是原形畢露,詭計多端,口蜜腹劍……”
他忙著和男朋友鬥嘴,鬥輸了忿忿不平的蹲在地上,隨手撿了根樹枝畫圈圈詛咒對方,沒空閑再探聽別人的私事。
屋內,牛庫錄給農家樂老闆撥通了電話。
陸錦閱先發制人,將罪責推卸掉,“你的床質量太差了,我好端端的睡著,它突然就塌了,把我的腰都給閃到了。”
老闆連連致歉,“不好意思,這批床確實年代久遠,本來打算前段時間更換的,結果家裡有事給耽誤了,東邊還有間空房,麻煩您到那邊住一晚,明天新床就到了,給您造成不便真的不好意思,我會對您進行賠償的。”
事情既然得到了解決,陸錦閱和江別山也沒得理不饒人,暫且拿上隨身攜帶的物品,遷移到東邊去了。
牛庫錄讓工作人員先回去,單獨留下又和老闆交涉了幾句,確認完後面的行程,鬆了口氣,準備轉身離去。
剛扭頭,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顆懸浮在半空中的人頭,它的四周散發著微弱的綠色光芒,但他的臉卻是藍色的,輪廓扭曲而詭異。
風吹過,拂過他的脊柱,帶來陣陣涼意,彷彿有幽靈躲在暗處偷窺。
牛庫錄臉色煞白,恐怖到了極點,腿比下午看到狂野摔下屋頂時還要軟,不斷的爆粗口,“靠靠靠,鬼!鬼啊!有鬼!”
落葉被風捲起,在空中狂舞,然後消失。
池祈被他驚的一哆嗦,噌的站起來,僵著脖子不敢回頭,跟著尖叫,“啊啊啊啊,你別過來啊!救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