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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四季 (3 / 4)

“默默不哭,不哭。”母親奮力拉扯著項圈,試圖將它從頸部摘下,盡管知道項圈一經閉合除了柯仕文的聲紋無法開啟,可她還是執著而徒勞地不停嘗試著,就算到了這個地步,她亦不肯向上位者屈服。

“媽媽沒事,轉過去,不要看。”

最後還是一旁的老管家看不下去,再次撥通了柯仕文的號碼,替母親祈求那並不存在的憐憫之心。

“淵少哭著不肯離開,麻煩您再開啟一次吧。”

<101nove.k”並未傳來,取而代之的,是年僅八歲的他奪過老管家手中的通訊器,不自量力地向柯仕文宣戰。

“我會殺了你。”他第一次用國語叫出那人的名字,不標準的口音帶著徹骨恨意,“柯仕文,你聽著,我,會殺了你。”

電話那頭的柯仕文聽沒聽清他不知道,但是房間裡的母親定然聽得一清二楚,因為她沖過來扔掉他手裡的通訊裝置時,滿臉皆是不可思議。
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母親大概以為他是被密集的訓練訓練傻了,試圖用溫暖的懷抱喚回他的理智,“這只是個裝飾品,對媽媽來說和戒指手鐲沒有差別,你不要多想。”她轉頭對面前的老管家說,“告訴柯仕文我要見他。”

他不知道的是,這麼久以來,這是母親第一次主動提出要見柯仕文,柯仕文終究等到了母親向他低頭的那一天。

但是他不願意。

“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。”

也許是他眼裡超乎年齡的堅定讓母親驚醒,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滑下兩行熱淚,母親輕顫著抱緊他,哽咽著對他說,“媽媽帶你走。”

“什麼都不要做,我來想辦法。”

這個辦法一想便是兩年。

他不知道母親用何種方法擺脫了頸部的枷鎖,也不知道母親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導致他再也不必學習射擊,只知道當母親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,脖頸處多了一條醜陋的疤痕,手裡握著沾染鮮血的水果刀。

然後他在花園裡看見了柯仕文。

依舊是那副冷峻淡漠的眉眼,但是脖子上多了條新鮮的血痕,身後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保鏢。

“回去。”柯仕文居於低處,可眼裡分明是睥睨天下的氣勢,彷彿站在臺階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們母子。

牽著他的大手微微一緊,他聽到母親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,“你可以開槍。”

那時候他尚且不懂得華麗的語言,後來再長大一些,他學會一個成語叫做“視死如歸”,他才明白彼時母親臉上的表情應當如何形容。

母親帶著他一步步走下臺階,踏著草坪,經過花叢,一步步靠近柯家大門,保鏢舉著手槍步步後退,但沒有一人扣動扳機。

背後傳來柯仕文冷漠的嗓音,“你可以走。”他用命令的語氣說,“柯淩淵必須留下。”

話音還未落下,他主動松開母親的手,抽出距離最近的保鏢別在腰間的備用手槍,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轉身朝柯仕文開了一槍,然後反轉槍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陽xue。耳邊傳來母親驚恐的阻止,柯仕文低沉的聲音緊接著響起。

“你應該瞄準我的心髒。”柯仕文被管家攙扶著站在原地,中彈的右腿鮮血淋漓,“僅僅一條腿,是殺不死我的。”

母親輕顫著握住他的手臂,“默默,別這樣……”

他當然知道光憑這顆子彈殺不死柯仕文,可是他也知道,這顆子彈足以讓柯仕文明白他的決絕,他拿槍抵著太陽xue,第三次向柯仕文提出相同要求。

“讓我和媽媽離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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