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剛才,範叔第十二次踩到了溫阿姨的腳。
音樂結束,範叔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,乖乖站好,準備挨訓。
他之前練習的時候總被老傅踩腳,他知道很痛,心裡自責。
怪自己沒事非要學什麼跳舞。
看著溫阿姨逐漸黑下去的臉色,範叔覺得家庭關系産生了嚴重危機。
範叔清楚溫阿姨對舞蹈的追求很高,是個嚴師。
他曾經圍觀過廣場舞班上課,溫阿姨作為領舞經常指點同學們的動作,組織排練。
特別是參加大賽期間,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嚴肅感,讓當時正在追求溫阿姨的範叔有些不敢直面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範叔低頭道歉,一氣呵成:“剛才我的腳應該在往右邊偏32度。”
“做動作的反應速度比原來的拍子慢了2秒。”
“手應該再往上抬2厘米左右。”
“還有剛才1分半的音樂,你皺了12次眉頭。”
範叔拉著溫阿姨坐下,作勢要幫她揉腳背。
溫阿姨突然變了臉色,氣場全開。
“你起開,動作記熟了?這麼多話。”
“我就不相信,有我教不會的學生。”
“現在你自己跳,我給你打節拍。”
“我剛才糾正過的動作,你要是再跳錯,今天放學你就自己回家吧。”
溫阿姨說著拿起來讓人聞風喪膽“鼓棒”。
一下一下敲著,配合著極具壓迫感的聲音。
“注意聽鼓點,不要搶拍,一二三走……”
隔壁音樂教室流行樂的田老師剛教完《蘋果香》,聽到鼓棒聲,每敲一下,心都跟著顫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