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不燙不燙是哄自己的手嗎?”老傅捂著肚子嘎嘎樂。
“這裡面還有一步叫刮沫,用茶蓋撇去浮沫,注意不要燙到手。”莊老師走下來看同學們的進度,在一旁指點。
走到沈阿姨旁邊的時候,聽見沈阿姨說:“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開水洗手啊。”
她旁邊的穆叔贊同道:“前幾步燙手,後幾步燙嘴。”
也有優秀學生,端木叔在科目一上吃盡苦頭,在泡茶上是個中高手,他穩坐最後一排,窗外的風吹起他的道袍和用木簪紮起的頭發,透著仙風道骨的神秘感。
茶水在他手裡,像流動的溪流,與杯子碰撞發出悅耳聲響。
莊老師越看越滿意,欣賞地點頭,“這位同學,你有興趣當我們品茶課的課代表嗎?”
端木叔欣然同意,兩個人一見如故,端木叔當場握著莊老師的手要給他看手相。
最後,忙碌一節課的茶藝師老傅給自己倒滿了最後一杯冰紅茶。
……
花藝課上,屬於王大爺的挑戰才剛剛開始。
作為一個“植物白痴”兼“植物殺手”,王大爺前有戰績,水仙花認成蒜苗,把鬱金香變成洋蔥,把路邊的花當成雜草,在王大爺眼裡這些花都長得差不多。
開花的叫花,沒開花的叫草。
紅的叫紅花,黃的叫黃花。
許阿姨沒去上他表弟的課,她堅定地選擇了花藝課和鐘姨她們坐在一起。
王大爺就在許阿姨旁邊,許阿姨拿了一朵百合花又問了一遍:“你再跟我說一遍,這是什麼花?”
“小白花?”王大爺猶猶豫豫。
“不對,再想想。”
“大白花?”王大爺肯定道。
“不是,是百合花!”
鐘姨像是發現了神奇的東西,“這個呢?”
鐘姨又拿了一把滿天星問他。
王大爺斬釘截鐵地回答:“我知道,這個絕對錯不了,它叫韭菜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