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姆循聲望去,眼神百無聊賴。有個女人在店門口摔了一跤,懷裡的東西滑出來。
有燈光照著,看得清清楚楚,是粉色大鈔。
女人跪在地上撿錢,胡亂塞進破包裡,厚厚的劉海垂下來,把五官擋得嚴嚴實實。
奇怪,非常奇怪。
達姆快步上前,扶對方起來,假裝紳士實則打探地問:“沒事吧?用不用送你去醫院?”
“不用!”
鞏藝娜像觸電似的甩開他,把包藏在懷裡,用大衣遮住,然後撥開擋住視線的劉海,低著頭跑了。
達姆沒見過鞏藝娜,也不知她是許玟庭的朋友,準確來說是前任朋友。
“那個,”達姆追著鞏藝娜跑到大院門口,“不好意思,我打聽個人。”
“不認識!我不認識!”
鞏藝娜有種精神失常的瘋感,像個攜款潛逃的罪犯,“別問我!”
反常的舉動讓達姆無法坐視不管,甚至脫口而出了一個很有年代感的稱呼。
“同志!請冷靜一下!”
“……”
鞏藝娜的瞳孔急速放大,然後失焦。這種表情,達姆只在癮君子臉上看到過。
癮不癮的不重要了,當務之急是找人。
“我打聽個人,”達姆伸手比劃,“這麼高,很瘦,長頭發,應該是紮馬尾,沒戴眼鏡,圓臉,穿黑羽絨服和牛仔褲,背了個包,就是——”
達姆的眼神終於落在鞏藝娜懷裡,昏暗的燈光下,似曾相識的包帶……
“等等,你能不能把——”
見達姆有意拿包,鞏藝娜轉身就跑,可是沒兩步就被追上,達姆仗著手長腳長,劈手奪過。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四沓人民幣很有節奏的落在地上,然後是包開著口的衛生巾。
達姆眼神瞬間變了,“許玟庭人在哪?!”
“我不知道!我真的不知道!”
鞏藝娜哭著撿錢,尖叫著,左右搖頭,有路人停下圍觀,小聲討論要不要報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