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禹善的臉近在咫尺,清晰明朗,他俊朗得像一幅畫報,動作專注地替許玟庭冷敷。
微風拂過,草木無言。
淡淡的花草香飄來,她的面板逐漸習慣了冰袋的溫度,身子慢慢放鬆下來。一股清涼從面板表面蔓延到四肢百骸,她聽見心髒如擂鼓般猛跳了兩下,目光忽然落在成禹善的唇上。
飽滿,紅潤。
“哥,你回——”
成智聖撥開垂在眼前的常春藤,沒能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。
“……”
他先是以為看錯了,而後眨眨眼,確認單膝跪地給許玟庭敷臉的,確實是成禹善。
成禹善若無其事站直,把冰袋交給許玟庭,轉身和成智聖囑咐幾句,態度淡然地離開。
好像那場對視從沒發生過,單膝跪地的人也不是他。
他只是來了一趟,看了一眼,又走了。
許玟庭摸了摸被打出紅印的地方,針紮般的疼。
原來不是夢。
成智聖走近兩步,居高臨下打量許玟庭,“喂,你跟我哥什麼關系?”
許玟庭噌得站直,祭出標準臺詞:
“資本家和工人的關系。”
“什麼玩意兒?”
成智聖追著她到了客廳,“喂,我剛才可是幫你解圍了,怎麼不謝謝我?”
許玟庭一個急剎車站直,成智聖步子又大又急,一個沒剎住撞上去,恰好許玟庭轉身,兩人就這麼硬生生地貼在了塊兒。
……
許玟庭後退幾步,拍去身上並不存在的髒東西。
成智聖感覺被侮辱了,“你——”
許玟庭抬了抬眼,正色說:“謝謝你。”
小路她們正在往這邊看,許玟庭很豪邁地轉身,離開成智聖的視野。
情緒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東西,望著許玟庭的背影,成智聖心髒開始隱隱作痛。他摸著左胸口,用力按了按,眉頭緊蹙。
“哎呀呀,哪兒不舒服?”
導演很熱絡地湊過來,成智聖搖搖頭,臉色消沉下去,“沒事,拍吧,盡早結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