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禹善走下樓梯,彎腰,在架子前選了兩瓶紅酒,拿在手裡上車了。
灰色賓利緩緩開出大門,黑色人影忽然沖出來,在車前兩米處張開雙臂。
“停!”
成禹善一個急剎車,臉色肉眼可見陰了下來。
他開門下車,耐心耗盡,“你這是幹什麼?”
成智聖雙臂緩緩下垂,無言以對。
“二十多歲的人了,什麼能做,什麼不能做,還要我來教你嗎?”
“你什麼時候教過我?”
成禹善一愣。
成智聖帶上哭腔,“我已經受夠了!”
“這麼多年,你從來沒正眼看過我!”
“我到底哪個地方做得不好?哪裡讓你不滿意了?”
成智聖的太陽xue突突直跳,臉色紅得不正常。
他已經窩在家喝了兩天的酒,滿身狼狽。
“我連家産都不爭了!還不夠嗎?”
夜風吹過,撕心裂肺的聲音一點一點消散。
“不夠。”
成禹善垂眸,“從一開始,你們就不該出現。”
“你錯了,”成智聖冷笑說,“就算我們不出現,爸也會找別的女人!帶別的孩子進門!”
“我一定要和你公平競爭!”
成禹善默不作聲,只是看著他。
“爸生病那麼重,你一次都不去看他!如果讓許玟庭知道,她肯定會離開你的!你是我見過最冷血的人。”說這些話的同時,成智聖在發抖。
“是嗎?”
成禹善的嘴角揚了揚,抬手在成智聖肩上輕拍一下,好像那番挑釁的話與己無關。
他的聲音平和卻冷酷,“有這個時間,多去醫院陪陪爸。比起我,他更想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