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19 沉沒成本不參與決策
吳裘的綜藝人氣頗高,歡樂谷一期在年關播出,他在遊樂場護著同伴男友力爆棚,聲音魅惑又低沉,網上熱烈地討論他,即便綜藝熱度不高,名場面的剪輯也讓吳裘有了不少人生鏡頭,高大寬厚,堪稱霸總從外表到聲音的具象化。他經常配音影視劇的主,還接了乙女遊戲的男主角色,上線之後漲了不少粉,直到——今天。 在歡樂谷遇到的那個沖進去打擾綜藝錄制的女孩,把吳裘約她見面的過程,和自己以為戀愛了,實際上吳裘只是獵豔的事情都貼在網上。吳裘,一個擅長寫小作文,靠情懷獲得了粉絲的人氣配音演員,微博評論區被罵得一塌糊塗。 高人氣強業務的男配音演員的大忌——男女關系不潔,公開場合發表i男言論,背刺粉絲。東窗事發總要盡快捂住,幾乎沒有自己打理過公眾平臺的吳裘在家裡罵了好幾通,髒話不絕於耳,想著去微博跟粉絲拼命,末了還是慫了。她哄著葉展真幫她解決:“你出來說是她造謠的,我什麼都沒做,是她非要說想聽我用乙女遊戲的聲音和她見一面……” “只是見一面?” “……你聽我說。” 完全不用說了。葉展真靠在沙發上一整個下午都沒說話,晚上站起來腿都麻了:“好,我答應幫你,微博和小紅書我想想怎麼處理,你得和我結婚。” “好好好,這個難關度過了,我做什麼都可以!” 翁如晤敲開葉展真的門,過堂風就讓她狠狠打了個寒顫。上海零度,怎麼房間裡有穿堂風?葉展真靠在陽臺窗戶開著吹冷風,翁如晤只是陪她站了幾分鐘就覺得臉要裂開了,她靠在牆上凍得說話聲音像架古琴,不似人聲,更像嗡鳴。不睡覺又不吃東西,葉展真滄桑了好幾歲。 “吳裘要結婚只是權宜之計,他暫且離不開我,而且風口浪尖結婚,結婚的女人就是戀愛腦,罵聲都到我身上。既然主動權在我,我就答應結婚,沒關系。” “真要做男人的倀鬼?為了男人去微博讓受害的女孩難堪?” 翁如晤看了看葉展真遞過來的策劃圖,訂婚院落的鮮花,場景板色調,影片,都定得差不多了,內容看了……令人心酸。翁如晤問:“你真的要做這個訂婚儀式…
吳裘的綜藝人氣頗高,歡樂谷一期在年關播出,他在遊樂場護著同伴男友力爆棚,聲音魅惑又低沉,網上熱烈地討論他,即便綜藝熱度不高,名場面的剪輯也讓吳裘有了不少人生鏡頭,高大寬厚,堪稱霸總從外表到聲音的具象化。他經常配音影視劇的主,還接了乙女遊戲的男主角色,上線之後漲了不少粉,直到——今天。
在歡樂谷遇到的那個沖進去打擾綜藝錄制的女孩,把吳裘約她見面的過程,和自己以為戀愛了,實際上吳裘只是獵豔的事情都貼在網上。吳裘,一個擅長寫小作文,靠情懷獲得了粉絲的人氣配音演員,微博評論區被罵得一塌糊塗。
高人氣強業務的男配音演員的大忌——男女關系不潔,公開場合發表 i 男言論,背刺粉絲。東窗事發總要盡快捂住,幾乎沒有自己打理過公眾平臺的吳裘在家裡罵了好幾通,髒話不絕於耳,想著去微博跟粉絲拼命,末了還是慫了。她哄著葉展真幫她解決:“你出來說是她造謠的,我什麼都沒做,是她非要說想聽我用乙女遊戲的聲音和她見一面……”
“只是見一面?”
“……你聽我說。”
完全不用說了。葉展真靠在沙發上一整個下午都沒說話,晚上站起來腿都麻了:“好,我答應幫你,微博和小紅書我想想怎麼處理,你得和我結婚。”
“好好好,這個難關度過了,我做什麼都可以!”
翁如晤敲開葉展真的門,過堂風就讓她狠狠打了個寒顫。上海零度,怎麼房間裡有穿堂風?葉展真靠在陽臺窗戶開著吹冷風,翁如晤只是陪她站了幾分鐘就覺得臉要裂開了,她靠在牆上凍得說話聲音像架古琴,不似人聲,更像嗡鳴。不睡覺又不吃東西,葉展真滄桑了好幾歲。
“吳裘要結婚只是權宜之計,他暫且離不開我,而且風口浪尖結婚,結婚的女人就是戀愛腦,罵聲都到我身上。既然主動權在我,我就答應結婚,沒關系。”
“真要做男人的倀鬼?為了男人去微博讓受害的女孩難堪?”
翁如晤看了看葉展真遞過來的策劃圖,訂婚院落的鮮花,場景板色調,影片,都定得差不多了,內容看了……令人心酸。翁如晤問:“你真的要做這個訂婚儀式?”
“我也不是沒喜歡過他,那麼順從內心,想做就做。”
“我真的很羨慕你,決斷能力強,我因為當配角手裡握著很多不想要的東西,但我卻好像一直在等時機。”
“豬兒,我只說一句——沉沒成本不參與決策。”
時間彷彿停了三秒。葉展真利落地把吳裘的送的鬧鐘咚地扔進箱子:“媽的,當年還送過我鐘,這麼不吉利的東西,我竟然幻想是他想陪我到生命盡頭,用想象力雕花的從來都是我自己。”
翁如晤總被葉展真的話點透,的確,想來張炎的花言巧語也有出處,他是會留意收藏小紅書動人情話和公眾號求婚故事的男人。之前一對朋友在紐西蘭的鋼琴求婚,海邊流浪漢動情祝福的畫面轉發到朋友圈萬人點贊,張炎的評價是,找個中産家庭買個學不起的二手鋼琴,搬回家每天彈,一百平電視螢幕想播什麼景色都可以,浪漫永不止息。
好好的求婚分享,在翁如晤回憶裡一直是千禧年夢核風。葉展真拍了拍翁如晤的肩膀:“豬兒,我準備辦個訂婚儀式,但主角是我自己,但我更想要愛我的人。”
猶豫該不該答應的時候,翁如晤的爸媽來了。翁父出差帶著媽媽一起出來,杭州遊玩一圈落腳週末。翁如晤看到開車已經把父母接到市區的張炎,重重地嘆了口氣。到了張炎家裡,爸爸檢查了一圈家裡沒有翁如晤的日用品,表情微妙,滿意又不滿意。翁如晤擺擺手:“我在公司附近住得好好的,您不是說了沒結婚不要同居。”
再往下說就涉黃了,翁如晤爸爸坐在按摩椅上,張炎給開了兩輪肩頸按摩,已經打起了呼嚕。媽媽手腳麻利,把張炎擺在面上的衣服收到洗衣機洗了,紙箱收到門外,還拿著拖把拖了地。翁如晤看不下去:“媽,我都不做這些,你做了幹嗎?”
“地上有灰,我搭把手的事。”
“您真是初代什麼都要的女性。”翁如晤沒能奪走拖把:“律師要做,家裡也要打點,我爸娶您真是省心。”
張炎在客廳手搓遊戲,媽媽把翁如晤叫進書房,假裝幫忙收拾雜物:“你知道張炎老家裡回遷房子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