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69 繼續輔佐他吧,直到你真的成為倀鬼的那一天
徐憲很快就去排隊手術,加床在醫院住院,還買了一本可撕的老式日歷放在病房床頭,準備每天撕掉一頁,當成逐漸康複的證明。只是在女朋友發來的第一天的術後訊息中,他昏昏沉沉,手臂都抬不起來,環甲肌癱瘓引起聲帶鬆弛,運動神經也受損,恢複期未知,他可能太累了,還在睡覺。 這基本是把徐憲最喜歡做的事情都禁止了。翁如晤心情很差,事情並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光是想起來就會難受。她約了網球場地和麥耘恆對打了一個小時,累得滿頭大汗。麥耘恆遞來水壺:“天氣很熱,這樣會中暑的。” 翁如晤點點頭,腦子裡閃過一句網路上的良言:有什麼可抑鬱的,還能吃飯就是好嘴,還能跑跳就是好腿,能屈能伸都是好腰,能活著的都是好人。 真的嗎?但好人活得很辛苦。翁如晤都不敢再開啟徐憲女朋友的微信群,發來的訊息只要不樂觀,她就會跟著緊張。無限聲域離職率很低,大家關系親疏遠近,也總是一家人。 麥耘恆默默伸手遮住她的手機:“別看了。” “你不會難過嗎。” “如果替他難過就可以讓他康複更快,那大家可以眾籌難過。他的病要自己治,你的生活也得繼續。” 麥耘恆身上有超乎常人的冷淡,即便都是朋友,他都不會過多牽動情緒。翁如晤偶爾懷疑,這種性格才會讓他在還債,成為創始人,再在勾心鬥角和數次分家中留在團隊裡,人擋殺人佛擋殺佛。新公司到現在依舊沒什麼人味,翁如晤在市集買了很多盆多肉,也許是甲醛超標,也許是沒有光照又被大男人亂澆水,多肉都長成了章魚,在夜裡主機燈箱旁邊,克蘇魯一樣地變異。翁如晤指著幾乎沒有裝飾的辦公室:“怪不得雙胞胎要去樓下辦公。” “他們倆開店是為了能再遇到主美,主美喜歡對咖啡很挑剔,遇到難喝的會尖叫。但主美肯定不會上樓來見他們兩個,所以他們藉著且慢的名義多一個見面的機會。” “那你們的遊戲什麼時候上線?” “很快了,下個月28號,很快開始宣傳,瑞典的製作部過來很不容易,想讓我出面做宣傳和採訪。但我……不太願意露面。” “為什麼?你有…
徐憲很快就去排隊手術,加床在醫院住院,還買了一本可撕的老式日歷放在病房床頭,準備每天撕掉一頁,當成逐漸康複的證明。只是在女朋友發來的第一天的術後訊息中,他昏昏沉沉,手臂都抬不起來,環甲肌癱瘓引起聲帶鬆弛,運動神經也受損,恢複期未知,他可能太累了,還在睡覺。
這基本是把徐憲最喜歡做的事情都禁止了。翁如晤心情很差,事情並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光是想起來就會難受。她約了網球場地和麥耘恆對打了一個小時,累得滿頭大汗。麥耘恆遞來水壺:“天氣很熱,這樣會中暑的。”
翁如晤點點頭,腦子裡閃過一句網路上的良言:有什麼可抑鬱的,還能吃飯就是好嘴,還能跑跳就是好腿,能屈能伸都是好腰,能活著的都是好人。
真的嗎?但好人活得很辛苦。翁如晤都不敢再開啟徐憲女朋友的微信群,發來的訊息只要不樂觀,她就會跟著緊張。無限聲域離職率很低,大家關系親疏遠近,也總是一家人。
麥耘恆默默伸手遮住她的手機:“別看了。”
“你不會難過嗎。”
“如果替他難過就可以讓他康複更快,那大家可以眾籌難過。他的病要自己治,你的生活也得繼續。”
麥耘恆身上有超乎常人的冷淡,即便都是朋友,他都不會過多牽動情緒。翁如晤偶爾懷疑,這種性格才會讓他在還債,成為創始人,再在勾心鬥角和數次分家中留在團隊裡,人擋殺人佛擋殺佛。新公司到現在依舊沒什麼人味,翁如晤在市集買了很多盆多肉,也許是甲醛超標,也許是沒有光照又被大男人亂澆水,多肉都長成了章魚,在夜裡主機燈箱旁邊,克蘇魯一樣地變異。翁如晤指著幾乎沒有裝飾的辦公室:“怪不得雙胞胎要去樓下辦公。”
“他們倆開店是為了能再遇到主美,主美喜歡對咖啡很挑剔,遇到難喝的會尖叫。但主美肯定不會上樓來見他們兩個,所以他們藉著且慢的名義多一個見面的機會。”
“那你們的遊戲什麼時候上線?”
“很快了,下個月 28 號,很快開始宣傳,瑞典的製作部過來很不容易,想讓我出面做宣傳和採訪。但我……不太願意露面。”
“為什麼?你有競業協議嗎?”
“怎麼可能給競業協議,我鬧得有多難看行業內都看得見,一起白手起家的人給我敬業,恆星口碑不要了。我只是不願提起無相劫,他在我手裡變成了爛遊戲,再把我的陳芝麻爛穀子拉出來,會破壞遊戲的口碑。”
“麥耘恆,你知道翁如晤的配角人生信條嗎?”
對面的男人不說話,是蹲跪在沙發旁邊駐著手臂看她。
“汙名和醜惡都是外人給你的,你繼續做,做得比別人更好,你才會贏;如果對方贏,那就比下一場,只要我活得長,翻身仗就在不遠的前方。不要和比你壞的人共沉淪,要贏過他們。”
麥耘恆笑著握住她的手:“好。”
“恆星是因為你起的名字嗎。”
“因為我叫麥耘恆嗎?不是的。”麥耘恆笑了笑:“說來挺好玩的,因為阿翔迷信,每個名字都去算過,只有這個名字最吉利。”
阿翔指的是老闆之一,翁如晤在偷偷檢索麥耘恆的時候看到過,也是美術出身,審美十分出眾,沒想到還信玄學。翁如晤問:“你們最開始創業也是在這樣的辦公室嗎?”
“不是的,當時都靠論壇聯系,在學校申請教室,要麼他們來找我,要麼我找他們,每個人一臺電腦加外接顯示器,就做了,經常通宵。”
說完麥耘恆抱住了翁如晤,嘴唇貼在耳朵邊黏糊糊地說,你最近擔心別人,又對我前同事好奇,我很嫉妒。
……倒是直接。翁如晤被親得癢癢,不停地縮脖子:“你們公司沒監控嗎……”
“你喜歡這種?”
“……麥耘恆!”
翁如晤伸手指著他的嘴唇,讓他不要再胡亂調戲。麥耘恆眼睛盯著手指,親了親她的指尖,目光又落在她臉上,無辜得像什麼都沒做。如果被男孩盯著會忍不住害羞,盯麥耘恆絕對更有挑戰性,她簡直想不起來當年是怎麼忍住了不被他勾引,還撐著把他釣到問出“我們是什麼關系”的。
他很懂得在翁如晤情緒發散的時候及時使用美貌。翁如晤重逢時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,對他的臉産生了強耐藥性,現在抵抗失敗,每次看到都會身體潮熱,目光拉絲,肌膚燥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