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80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沒喝酒嗎?
晚上十點,翁如晤和麥耘恆鑽進錄音室——黃sir的複仇單白還沒錄制,翁如晤承諾的,這是專屬於男朋友的小灶。麥耘恆穿著藍色線衫配牛仔褲,又是乖乖地站在棚裡。但一整段順了兩遍,耳機裡傳來麥耘恆的聲音:“我好像找不準感覺。” 對手戲有多重要,駱宇頌不在,麥耘恆直接找不到戲感。翁如晤走進錄音室,不由分說又捏住了麥耘恆的臉頰:“來,你把我想成偉明,你很看重我,和我朝夕出警巡邏,但我死在你面前。你就用這種心態來錄音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看著我說。” 十八歲的少年除了變得成熟,迷茫的表情沒變。他還保持著曾經的羞澀,間音發音有問題的少年害羞地發音,唯一變了的是,他現在是自己的戀人。 耳朵是紅的,臉頰也變熱了。翁如晤循循善誘:“現在就當成和我對話來給我講,用通俗的語言陳述這段仇恨。” 麥耘恆換上了“十年過去了,我已經由小黃變成了老黃,在西九龍大家都叫我一聲黃sir,但叫我‘黃大頭’的偉明喊冤死了這麼多年,不抓到付華年,他的死永遠都像我心頭的刺。同齡人升職了,嘲笑我這麼多年還在出勤,他們幸運啊,心能這麼硬。如果不是偉明就好了,要麼所有的警察都失去一個搭檔,就能體會我的痛苦。這樣的我太刻薄了,作為警察我不該這樣,但他們說,這是意外,做警察這是難免的。和付華年有關的每個法條我都記得,我只要還有一口氣,都不會讓偉明死得這麼冤……” “那你老婆呢。” “我光棍一條,要什麼老婆,我討老婆是耽誤人家。我也有過喜歡的人……但算了,偉明的仇報了,我去替他吃碗沙茶麵,這輩子沒有遺憾了……” 全部說完,翁如晤拍拍麥耘恆的肩膀:“這不是很好嘛。” 麥耘恆如釋重負:“看來還可以?” “很不錯,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。” 嗓音決定30,剩下的全看理解力,表現力,還有臨場能給人物的戲。其實她和徐憲一樣都是不會給人開綠燈的前輩,但的確會給戲好的和有天賦的人開綠燈。麥耘恆接下來錄的三遍都還不錯,有一次破音了,但情緒也很到位…
晚上十點,翁如晤和麥耘恆鑽進錄音室——黃 sir 的複仇單白還沒錄制,翁如晤承諾的,這是專屬於男朋友的小灶。麥耘恆穿著藍色線衫配牛仔褲,又是乖乖地站在棚裡。但一整段順了兩遍,耳機裡傳來麥耘恆的聲音:“我好像找不準感覺。”
對手戲有多重要,駱宇頌不在,麥耘恆直接找不到戲感。翁如晤走進錄音室,不由分說又捏住了麥耘恆的臉頰:“來,你把我想成偉明,你很看重我,和我朝夕出警巡邏,但我死在你面前。你就用這種心態來錄音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看著我說。”
十八歲的少年除了變得成熟,迷茫的表情沒變。他還保持著曾經的羞澀,間音發音有問題的少年害羞地發音,唯一變了的是,他現在是自己的戀人。
耳朵是紅的,臉頰也變熱了。翁如晤循循善誘:“現在就當成和我對話來給我講,用通俗的語言陳述這段仇恨。”
麥耘恆換上了“十年過去了,我已經由小黃變成了老黃,在西九龍大家都叫我一聲黃 sir,但叫我‘黃大頭’的偉明喊冤死了這麼多年,不抓到付華年,他的死永遠都像我心頭的刺。同齡人升職了,嘲笑我這麼多年還在出勤,他們幸運啊,心能這麼硬。如果不是偉明就好了,要麼所有的警察都失去一個搭檔,就能體會我的痛苦。這樣的我太刻薄了,作為警察我不該這樣,但他們說,這是意外,做警察這是難免的。和付華年有關的每個法條我都記得,我只要還有一口氣,都不會讓偉明死得這麼冤……”
“那你老婆呢。”
“我光棍一條,要什麼老婆,我討老婆是耽誤人家。我也有過喜歡的人……但算了,偉明的仇報了,我去替他吃碗沙茶麵,這輩子沒有遺憾了……”
全部說完,翁如晤拍拍麥耘恆的肩膀:“這不是很好嘛。”
麥耘恆如釋重負:“看來還可以?”
“很不錯,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。”
嗓音決定 30,剩下的全看理解力,表現力,還有臨場能給人物的戲。其實她和徐憲一樣都是不會給人開綠燈的前輩,但的確會給戲好的和有天賦的人開綠燈。麥耘恆接下來錄的三遍都還不錯,有一次破音了,但情緒也很到位。翁如晤在心裡嘆了口氣——自己喜歡的人有很好的才華,幸虧不和自己搶飯碗,但同時……又太爭搶了,明明只是來做學員,無意真正從事這個職業,卻又在短時間內為了和駱宇頌爭風吃醋,直接把自己調成了接近專業的水準。
真是正宮的身份,情人的做派,可怕的是還有謀士的腦筋,和將軍的善戰。
想到這裡她有些心軟,可憐的麥耘恆,再不拿出時間和他約會,他要把自己練成無限聲域的簽約演員了。她對著耳機捏尖了聲音撒嬌:“祝賀麥老師殺青!快出來吧。”
“……你明明知道我右耳聽不到這麼高頻的聲音。”麥耘恆摘了耳機出來,迎面是翁如晤伸出手來,張牙舞爪地捧住他的臉,狠狠地親了幾下。她好像無論怎樣都覺得對麥耘恆虧欠,但又想不到用怎樣的方式彌補。麥耘恆對親吻很受用,但還專注在完成了角色的快樂中:“我有點明白人聲該怎樣使用了,下個遊戲再和劇情策劃吵架的時候,我就可以說,我是專業的,我還有署名,少蒙我。”
“‘師夷長技以制夷’嗎?”
“當然了。我是有點戀愛腦,但我本質上是個有追求的商人。”
麥耘恆鼻子一皺,這個機靈的笑容是跟她學的。奇怪,愛人到最後都會變得很像。翁如晤笑著回過神來,早就該想起他是商人,本街區最愛演戲的男人,一開始找不到戲感,本來就是麥耘恆裝的!
一轉眼《觀音港》錄到收尾。付華年因為白雲琛是臥底而被抓獲成功,成功獲刑;但在執行任務時黃 sir 的一槍,白雲琛挺身保護付華年,直接死亡。付華年在黑道排兵布陣,證據並不充足,5 年後刑滿釋放,孤身前往維多利亞港。翁如晤在棚外認真對詞:“這段很好,但可能還差一點,結尾是很滄海桑田的感覺,付華年依舊什麼都有,但失去了愛的人,站在維多利亞港吹海風,白雲琛很捨不得付華年,但沒有遺憾也很安心,可以放心地離開了。從上一幕再來一次……”
“是你回來看我了嗎?”
“嗯,我很好,一切都很好。你呢?”
“我也很好……不,我不好,我病了。沒有你的日子,我一點都不幸福。”
“我一直都在你身邊。”
“你說謊。如果時間能倒流就好了,這樣我就可以再遇見你,重新開始,我能避開所有的和你分開的岔路……避不開也沒關系,因為和你有關的痛苦也很幸福。你回來好不好,再說一次我愛你好不好?讓奇跡降臨好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