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汪廠長對她的態度非常抵觸,不合作,周傾覺得有點煩。人在忙的時候就會變得無所事事,事情一攤,但她什麼都不想做。
她路過學校門口 ,很堵,便沒再往公司開,而是把周源從學校接了回來。
周源今天不坐校車,看到姐姐很驚喜,卻率先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,“你的衣服怎麼這樣?”剛洗完烘幹的衣服有點皺。
“你管呢?”
周源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掃描器,機警地說:“你昨晚沒回家。”
“你再敢多說一句?”周傾已經能預判到周源會說,告訴媽媽讓媽媽揍死她。
就在周傾準備回“媽寶男閉嘴吧!”的時候,周源只是嘆了口氣,老成地道:“加班一整晚也太辛苦了,姐姐,你還是多休息吧,我最多省一點花錢。”周源以為他們家還是很困難,姐姐都中斷學業工作了。
前面是個七十秒的紅燈,周傾對周源說:“你腦袋湊到前面來,跟你說個秘密。”
“什麼秘密?”
“讓你過來就過來。”周傾在周源趴到她肩膀上的時候,狠狠在他的臉蛋子上嘬了幾口。尚在兒童時期的周源臉嫩得像果凍,親起來會特別舒服。
周源的整張臉都紅成了水蜜桃,他羞澀地低吼:“幹嘛親人家!都是大孩子了!”
周傾放聲大笑:“記住,這是你的人生巔峰,等你長大,不會有我這個量級的大美女親你了。”
梁淙無心睡眠,出門喝酒。
外灘那間酒吧老闆是常境穿開襠褲時就結交的好兄弟,梁淙來過幾次,兩人也就漸漸認識了。
梁淙剛一坐下來,老闆就過來跟他打招呼,順便說:“你弟今晚也在。”
梁淙順著老闆指的方向,看見了梁溢的背影,他旁邊還坐了個年輕女孩,二十出頭的年齡。
“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?”鮮少有人知道梁淙不喜歡這個堂弟,這老闆算一個。
“沒事兒。”梁淙問:“你認識他?”
“以前沒注意到這個客人,有回你和阿常在這碰見過他,後來就總看見他來,對了,還存了不少酒。”
開門做生意沒有拒絕客人的道理,不過老闆倒是挺會察言觀色,跟梁淙說可以去樓上,梁淙說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。
“那行,兄弟你有事兒叫人。”
梁淙喝了兩杯威士忌,去外面接電話,掛了又在馬路邊站一會兒,他看著手機裡有人發的朋友圈,和弟弟吃潮汕生醃去了。
還沒到深夜,這街的空氣充斥著燒烤的味道。
剛和梁溢喝酒的女孩突然站在他身邊,嘴裡叼著一根爆珠細煙,“帥哥,借個火嗎?”
“沒有。”他頭都沒有抬。
“咱們之前見過,別裝不認識,我是姜曉暉。”
梁淙知道她是某鞋業公司老闆的女兒,但不記得自己認識她,他終於看向對方的臉。是見過。
“想起來了?”對方從包裡摸出打火機,挑眉笑道,“進去喝一杯嗎?你弟在。”
姜曉暉和梁溢的訂婚延遲了,但最終定在今年的年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