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淙還抱著她,手穿過她的腋下,把人撈到自己身上,“好了,不要再說這個了。”
“為什麼不能說?”周傾眼神認真起來:“大事小情的,我可以不計較細枝末節。但有些事,我必須贏。”
她的決心是從一而終的,沒有變過。
梁淙很清楚她指的是什麼。
她不能放棄rb這個品牌,這是她的心血。傾虹廠要走到更加多元化的業務上,不能只依靠單一的加工,市場和經濟環境總是在變動,她不能把自家企業再次置於危險邊緣。
“我也不能輸。”他離開颶風集團的代價巨大,在她身上也投射了很多,放棄這塊的業務,兩年都白幹了。
這家公司只能有一家的姓,不可能同時聽兩人的。
問題無解,氣氛頓時冷下,梁淙的情緒也冷卻了。
這次沒有牽扯進來任何無關緊要的人,沒有賭氣,都在陳述事實。
可觸即到現實,今晚的美夢該醒了。
後來他離開房間,周傾去沖了澡,拿手機看時間,也才八點多,她考慮要不要穿上衣服回家。
在這樣的情緒下和他做已經是昏頭了,她只能理解為發洩情緒、沖動。人不會一直處在沖動裡。
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臨穿衣服時她又沒走,重新躺進了被子裡。
她總習慣把自己的頭捂住,不久後,有人再次吻她。
這個吻來得氣勢洶洶,毫無溫柔可言。她只喝了幾口酒,現在已是醉醺醺的架勢。
她的技術爛死了,以為自己多厲害?他可以體貼也可以不體貼,可以溫柔也可以不溫柔。至少不會容忍她第二次。
周傾的丸子頭徹底被毀,發絲汗濕地貼在臉頰,頭幾次差點撞到床靠背,但又沒撞到,只是貼住了他的手掌心。
一直折騰到淩晨。
身體像搓皮削骨一般疲倦,她的腰很酸,手肘和膝蓋都紅了,再次聽見他把東西丟進了垃圾桶,和前幾次的聲響比輕了點。
腰後被塞了只枕頭,“累嗎?”他一下下撫著她的頭發。
累,但也足夠酣暢淋漓。
她沒說,因為嗓子已經啞了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