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做什麼?”他差點把她骨頭捏斷。
周傾咬牙,反手一甩打在他下巴上。他的面板很白,立即出現了幾道紅紅的五指印,兩人都愣住了。
周傾不是故意的,但梁淙發現了原來她有暴力傾向。
“對不起”三個字終究只是在心裡說了,她忍著手上的熱辣,繼續收拾東西。
梁淙看著她,在她馬上要關閉行李箱的時候,一腳給踹飛了,“不要鬧了,我出去。”
“門在那裡,請。”她冷漠道。
梁淙出去了。
只拿了手機,外套都沒穿。
周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半夜,滾燙的眼淚從眼眶流進枕頭裡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吃愛情的苦,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局面。
她從床上爬起來給他打電話,“去哪了?”
“跟你有關系嗎?”電話那頭只有他冷嘲熱諷的聲音,“去關心你的同學吧。”
周傾把電話掛了,過了會兒,還是忍不住出去找。酒店已經訂不到空房間了,他什麼都沒帶。周傾毫不費力地在酒店一樓找到他,他穿了件毛衣,站在外面抽煙。
誰都不說話,分別站在兩邊當門童。
梁淙先開口,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下午受傷了。”她說,“你可以嘲笑我了。”
過了很久,聽見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。
他來牽她的手。
他的行李箱裡帶了跌打損傷藥,行李箱就在房間,她就是不會自己去找,非要等他來。
他定了鬧鐘,每隔九十分鐘給她敷一次,每次敷十五分鐘。
周傾沒感覺多痛,睡著了,醒來看見他拿自己的衣服包著冰袋,盯著她的傷處出神。
她突然很想哭。其實並不確定是多深的愛意,也可能是感動。她很小就出來,不再有父母細心呵護,讓她以為那是愛。
周傾坐起來摟他的脖子。
“又怎麼了?”他被抱得喘不過來氣了,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,讓她放開自己。
“我感覺好疼。”
“剛不是說不疼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