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的地方疼。”
“哪裡?”
“心裡疼。”
梁淙扇了她屁股一巴掌,“周傾,我心情很不好,你最好閉嘴,不要覺得說句膩味的話這事兒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“心情不好我給治治。”周傾找到他的嘴親上去,輕輕咬他舌尖,“方法很多,可能做做就好了。”
她的手向下一抹,“這麼涼,有個溫暖的地方要不要放進來?”
“你說哪一張嘴?”他沒有表情,直接問她。
周傾停頓片刻,皺眉:“你想讓我,口?現在?”
“我先來。”他的手掌撫著她的後背。
………
他看她失控的樣子,被尖刀劃破的心髒在此刻等到了縫補,變得熨帖。讓她緊攥的手指與自己十指相扣,與她一同感受那道直擊靈魂的餘韻。
從後面再次,嗓音沉道:“寶貝,我們的時間還很長。”可以互相折磨。
隔天兩人一起出門,周傾的腳踝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恢複,沒辦法運動了,她也沒再找那位同學,即使在餐廳碰見也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。
與人相處本身是件十分考驗忍耐力的事,梁淙知道周傾的任性,暴躁,喜怒無常;周傾也知道他的敏感,善妒,極端掌控欲。
因為瞭解就變成了武器,在往後的每一次爭吵裡精準攻擊,哪裡脆弱往哪裡刺。
周傾和徐成陽說,即便這樣,也不止一次産生過和他結婚的想法,她想等自己再成熟一些,工作賺錢了,等他們把矛盾解決了,就和爸爸媽媽講。
她有時很恨他,有時候又很愛他,因為如此濃烈的感情往後的日子裡應該不會再有。
但沒能堅持下去,刀子再捅,身體就要爛掉了。
徐成陽說他其實想象不出,周傾用惡毒的話罵人的樣子。
“很正常,都是小時候的事啦。”周傾說:“畢竟我現在長大了,我爸爸走了,我弟弟都沒有享受到過和我同等的愛,我還哪有任性的資格?”她都不允許自己多想這種事。
“你現在釋懷了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也許只是你們遇到的時機不對,都太年輕,不懂怎麼表達。”徐成陽說:“經歷的事多一點就好了。”
“要是人都成熟了,就不會有那樣的感情了。”周傾無奈地笑了下,“我真的不想說了,該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