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恰恰說明,你的心思很縝密。”周傾說。
“……”梁溢腦袋尖冒汗,重重吐出一口氣:“反正你自己想,我說的在不在理?”
周傾笑了一下,大概能確定這件事和梁淙沒關系。並且,他和梁溢的關系是對抗的,梁溢在陷害他。
周傾離開了會場,走到酒店外面,迎著傍晚的風揚起下巴,任由其從自己的臉龐兩側劈開溜走。
她的長發被風吹了起來,發梢像樹葉一樣翩飛。
如果梁淙真的傷害到了她的核心利益,那麼周傾絕不原諒,也不放過。
她決定和梁淙重新在一起,是她唯心的選擇。防備他,也是她必須保持的理性。
周傾必須盡量排除一切幹擾因素,讓其變成:這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。
蘇荃坐在會議室裡,看著對面的梁淙,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東西。
梁淙開誠布公說,他要和周傾在一起。可以遞上投名狀,只要蘇荃提。比如他知道蘇荃亦是對兩家恩怨耿耿於懷,他可以反過來幫蘇荃拿走颶風的業務。
蘇荃壓制住內心的驚訝,說:“你和周傾的事,為什麼不說服她來徵求我的同意?更簡單,也省事。”
“蘇董對我的偏見,和周傾無關。沒必要讓她處在中間被拉扯。”
蘇荃說:“我不會拿自己女兒的幸福,做利益交換。”
“不是交換。”梁淙緩緩交叉雙手,“是我的誠意。”他也不是在發瘋,也許他們聯手,也能稱得上強強聯合。
蘇荃有些奇怪,梁淙此前送她畫,首飾,都是非常恰當的禮物,還有他的談吐禮貌;她以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是明白人情世故的。
“這不叫誠意。”蘇荃看慣生意場上的鈎鬥詭波,可她身體裡的血仍是熱的,周傾的也是,“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什麼是真誠嗎?”
有些東西,是不能用物質衡量的。
“可能我們表達誠意的方式不一樣。”梁淙面色平靜,堅持自己的觀點,“我的誠意是拿出對方最想要的東西,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。”
蘇荃不能茍同,她的立場很堅定,“我還是不能答應你。”
就算是他的誠意吧。但他今天能背叛自家,明天就可能搞傾虹,年紀輕輕就有了龐大的資本,說明運作能力很強,背後有勢力。也更能說明他的冷血。
蘇荃不能跟他有深度的合作。丈夫走的時候公司岌岌可危,她花了三年時間發展,是留給女兒和兒子的保障,如果周傾在外創業失敗,還能回來東山再起。
梁淙安靜了片刻,見蘇荃態度堅決,先離開了。
他請蘇荃好好想一想,機不可失失不再來,於公於私,都是賺的。
周傾在酒店外面看了會兒手機,時間不早,會議要結束了。
待會還有個晚宴,但周傾不準備參加了。她等媽媽出來打個招呼,然後去公司加班,她要對待開發的産品做企劃。
等了一會兒,但蘇荃被人纏住了。周傾沒法走,抻著腦袋往裡又看了看,裡面非常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