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出來,站在她身後很近的一段距離,幾乎就要貼上。在他靠近的瞬間周傾就知道是誰。
她站直了身體,問他:“我媽呢?”
這人總是在找媽,像沒斷奶的孩子,但他哪裡知道?
他沒回答。
周傾看了看他,又問:“你找她說什麼事?”
“我說,讓她把你嫁給我。”梁淙要笑不笑地彙報。
周傾抱著手臂,“然後呢?”
“她同意了。”
“哦,聽起來很真,我差點就信了。”周傾笑了起來,他可能犯病了。
梁淙依然站得離她很近,看著她言笑晏晏的眉眼,歡快中還帶點可愛,她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。
她永遠不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,他想把她碾壓,撕碎,再燒毀。
他愛她的時候,這樣的想法最濃烈。
他聞到了她頭發上的香,但發絲有些淩亂,給她撥弄整齊。手卻沒有離開,突然在腦後抓住了她大部分的頭發,周傾被迫仰頭,怕他抓痛自己。
她如此角度,需要仰視她,而他只要一低頭,就可以接吻了。
“你出門沒吃藥嗎?”周傾很平淡地問,並沒在意這種形式上的不對等。
他親了下來。
“你的身體有力氣了嗎?”他在接吻絞纏的間隙問了個問題。
“做什麼?”周傾不明白。
“做。”這是一種準確的回答。
她的腦子震動著,想到很多東西,靈光乍現,突然也很想發洩。
當周傾像魚遊進水裡,得以喘息的時候,已經被他拉著手往停車場走了。確切地說,她得用跑的,他步伐跨得太大,也太快了。
周傾沒掙,被塞進車裡時,反而是一種身體落到實處的感覺。
手機在響,周圍也很吵,有人走來走去,他們急著奔家進行隱秘的儀式,充滿了戲劇性。
好像,世界在亂套,他們在相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