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感覺?”
“帶勁。”
“你是帶勁了,但是她對你的事業來講是個麻煩。”對方說,“她現在好像在對著你家開炮,她是個善茬嗎?”
“改天我帶你去和她吃飯,你就知道了。”梁淙聳肩。
周傾為了能夠有個輕松的元旦假期,一直在工作。她又見了周與行,還有一位會計師朋友,工作結束,她請客吃飯。
飯後那位朋友家裡有事先走了,周傾和周與行繼續坐了會兒,準備把酒喝完再回去。
臨近節日,餐廳活動很多,服務生推著餐車下面準備了小禮物,讓情侶客人做個小遊戲,挑戰成功即可獲得一份禮品。
服務生徑直地走向他們這桌,說了遊戲規則,周傾沒有否認服務生的猜測,問是什麼遊戲,對方眨眨眼睛,曖昧地說是智力挑戰。
周與行不說話,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周傾的臉上。
不要說周傾的智商足夠,這種小遊戲本來目的就是為了送禮物,周傾花了最短的時間完成遊戲,對方遞過來一隻禮盒,並且祝他們用餐愉快。
開啟了發現是陶瓷杯,還是一對。雖然這頓飯是周與行陪她吃的,但是周傾並沒有把杯子分給周與行一個的意思,而是說:“可以放在梁淙家,喝水正好。”
周與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,“跟我一起吃飯就少提他的名字,也不是每個人都想知道你的戀愛細節。”
周傾說:“你不接受這個事實,我就強制讓你接受。”
“我不想聽。”
“你要接受,我和梁淙在一起了。”周傾挑眉笑下,十分坦然,“當然也有可能和別人在一起,我談的戀愛蠻多的,你都要接受。”她今天說了四個接受,強調的有點多了。
周與行眼睛跟隨著她,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你是我哥。”周傾覺得開一次口,就得把話說明白,說透了,“你得分清人類的情感,和對物件的所有權,你對我不要有太強的佔有慾。”但是又不能把話說得令人難堪,真是個技術活。
“我對你能有什麼所有權?”周與行問。
“你對我本來就不應該有所有權。”周傾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,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看周與行。
周與行的表情像翻到了懸疑故意的最後一頁,滿眼的震驚和意外。這種震驚並不在於周傾說了什麼,而是他突然發現了自己潛意識裡的東西。
周傾比他更早發現。
周與行也被自己嚇了一大跳,閉上了嘴,不讓一個音節從唇縫裡漏出,彷彿會把什麼東西抖落出來。
周傾說完自己要說的話了,剩下的讓周與行自己想,把手邊的酒也喝完,“走吧,時間不早了,我得回家了。”
周與行還沉浸在那個震驚裡,木然地跟著周傾起身,一起往電梯走。
走廊的光線很暗,牆面是黑色的大理石,反光不怎麼樣。周與行看見電梯口一閃而過的男人身影,他沒有叫周傾。
梁淙進到電梯裡,他今天也在請人吃飯。只有周與行跟他對視了,周傾一直低頭看手機。
後來電梯門關上,周傾還是沒有抬頭,周與行當然不會提醒,他終於恢複了清醒,裝沒事人一樣拍了下週傾的肩膀,說走樓梯吧,也就三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