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周總。”
安排完工作,周傾才開始回想梁淙今天中午的古怪眼神。他們談妥條件並沒有費周傾什麼事,她擺出了自己的處境,梁淙能理解她的想法,也看到了她的讓步,就都夠了。
但那又是什麼意思呢?
難道是看出來她的套路了?
晚上下班,周傾沒有回自己家。
她輸入密碼進門,人應該是在家的,但客廳空蕩蕩的,周傾洗了手進臥室,發現他還在睡。從中午到天黑。
和她一樣,梁淙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太多衣服,打著赤膊,周傾猜下面肯定是那條灰色的睡褲,並且裡面什麼也沒有了。
他安靜趴在床上,黑色的短發散亂著,看不見臉,只露出泛紅的耳朵。
周傾脫掉了外衣坐在床沿,摸了摸用他的脖子,她的手拿開又去摸手機,在螢幕上操作了幾下。
沒多會兒,梁淙翻了個身抓住她的手腕,不耐煩道:“幹什麼呢,睡覺都睡不安生。”
周傾說:“你睡得太長時間了,我以為你死了,正在聯系火葬場來拉人。”
“我死了一定拉上你,讓他們帶兩個擔架來。”他推了推被子,靠坐在床頭,周傾眼睛一瞥果然是灰色睡褲,裡面東西杵著的形狀都很明顯。
“變成蝴蝶嗎?”周傾眨了眨眼睛。
“變成蛾子。”他說,手指在她腦袋上彈了下。
周傾又去摸了摸他的臉,睡得全是汗,熱意蒸騰,她說:“你發燒怎麼不告訴我啊,我點了退燒藥和體溫槍,半個小時候才能到。你現在要起來嗎?”
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“好哦。”
隨著他起身的動作,那玩意兒在柔軟質地的料子裡晃了晃,周傾不是個澀情的人,但未免太勾人眼球了。
周傾不禁託著腮想,發燒會把那玩意兒燒得起不來嗎?她聽說小孩發燒會燒成傻子的。
遠了,她的思緒跑遠了,回神時他已經進了浴室,周傾跟過去幫忙,又聽見他說:“我還以為被你利用完,你就再不會踏進這裡一步。”
“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?”
“你是拔了無情的人。”
周傾亦步亦趨地跟著,一腦門子撞在他後背上,梁淙本就氣虛,被她撞得彎腰咳嗽起來,他無語地嘖了聲,“想殺人急了點,再等等呢。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周傾連忙道歉,繞到他前面捧著他的臉看看:“你沒事兒吧?”
“我要洗澡,你不出去?”他用手格開了她的觸碰,換了個語氣,“你要一起嗎?”
“我選擇在外面等你,洗得香噴噴出來。”
梁淙洗完澡的時候,周傾叫的藥也剛送到。她剛剛又在琢磨他這不陰不陽的態度,是不是真的發覺了?真折磨人。但以梁淙的性格,應該會立即說她的。
她去廚房煮了粥,炒了兩個青菜,清淡的很適合生病的人吃。
他出來就直奔餐廳,身體靠在椅子上,大爺似的,頤指氣使地命令她伺候伺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