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動手指就能讓梁淙前功盡棄,此時的周傾手指在發抖,比起像野獸一樣,立即跳起來撕毀他、報複他,她的心髒如同灌入強硫酸一樣燒焦劇痛。她還是不懂,梁淙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捅她一刀。
梁淙盯著梁雲峰和宋建蘭把離婚協議簽了。
結婚三十多年的夫妻選擇分開實屬少見,因為沒有必要,但這件事是梁淙樂見其成的,宋建蘭決定滿足他。
不知情況的律師見他微微抿著的嘴角,剋制的笑,以為他是宋建蘭養著的男模。
離婚的事還不能向外披露,梁雲峰需要伺機向董事會說明情況,做出對外界的宣告。
宋建蘭隨便他,事情已成定局,財産在梁淙的操作下也已經分割清楚,那張紙從來沒有約束過任何人。
之後梁雲峰趕往國外出差,梁淙陪宋建蘭在香港待了兩天,後來宋建蘭也悄無聲息地離開。
梁淙辦完心頭的大事,心情不錯,又去逛了珠寶店,他認識一家店的男sa,之前給周傾買過耳釘和項鏈等東西,
也是很奇怪,他的父母對婚姻保持著一種開放的態度,從不在乎。梁淙在這方面卻很保守,他注重承諾,保障,權益這種東西。他甚至願意相信鑽石。
harry inston一個極度適合訂婚戒的品牌,他對此頗有好感。梁淙仍然記得第一次在陳桉姑姑家看見周傾的時候,她的脖子上就戴了一條這個品牌的入門系列項鏈。
款式十分簡單,但在她的脖子上還是顯得過分耀眼了,因為她當時穿的更樸素,一件洗的看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的t恤,大褲衩,趿拉著拖鞋從樓上下來倒水。
她見著人並不覺得羞赧,眯著眼睛,大大方方打招呼:“你好哇。”但也沒見她把誰當回事,倒完水,又一溜煙地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,關上門。
梁淙站在樓下,往上看,她小腿細得像芝麻桿兒,膝蓋很漂亮,面板呈現一種幹淨而健康的透亮感。
陳桉簡答介紹她是誰,梁淙竟然問了句隱私的內容:“她多大了”
陳桉怪異地看著梁淙,這人以為自己是長輩麼,然後笑了,“孩子上大學了。”
“哦。”那一點顯現的興趣像水波紋一樣消失了。
一見鐘情是一種極其淺薄的行為,對喜歡最敷衍的解釋,自然不會在梁淙身上發生。
但事後回想,他莫名其妙記住了很多細節,她的丸子頭用的是像電話線一樣的發圈綁住的,鑽石項鏈裡有鑲嵌黃色的寶石,腕上是一塊卡西歐的運動手錶……亂七八糟的搭配,也構成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周傾,在他的記憶裡日益具體。
後來兩個人在一起,她洗澡時取下項鏈才解釋是她媽媽送的。
不是前男友,所以他會幫忙收起來。
她眨了眨眼睛,手腳像蜘蛛一樣攀住他的腰身,“對,不能失去光澤。你看這鑽石,是我媽媽一顆一顆鑲上去的,將來要傳給我的子子孫孫。”也對,家境貧寒的她的確要傳給後輩。
此時,梁淙又買下一顆鑽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