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她們打電話只報告今晚不回來卻沒有多說其他這點來看,今天我與馬克的沖突事件還沒有傳播開——這倒是很違反壞事傳千裡的真理,可以入選年度不可思議事件了。
這兩天我還是避避風頭不去學校的好。可是,找什麼藉口不去呢?
我在心裡打著問號,順腳輕輕關上房門。
【說你昨天睡地板受涼拉肚子,請假兩天不就行了。】
對啊!真是醍醐灌頂的好想法!!
我咧嘴傻笑。但一秒後笑容就凍死在我的臉上。我看著剛剛對我並未說出口的內心疑問做出回答的方向——那個亞裔男孩一臉邪邪笑容注視著我。他明明沒有開口說話。
我回味了一下,與其說剛才的聲音是由耳朵聽到的,不如說是直接傳到腦子裡的。昨天差點被車撞到的時候,腦子裡“收到”的也是這個聲音。想到這裡,我全體汗毛立刻稍息立正站好,手一抖,差點沒把盤子扔在地上,但想到媽媽河東獅吼的樣子,我拼力抓緊託盤,把它放在桌上後,才指著床上的人叫:
“你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?你你你剛剛有說話?”
萬分不幸,和腦中那深沉又略帶沙啞的嗓音相比,我的聲音聽起來卻像烤焦後又被踩爛的雞骨頭。
【我~是那個被你腦袋撞飛的橄~欖~球~】
蹩腳的粗聲模仿和壞心眼的笑容激怒了我,我沖過去,用手指住他形狀優美的鼻樑:
“你,你到底是什麼人,你是怎麼辦到的?”
他笑笑抬眼看我,深幽的眸子裡微星閃爍。他問我:
“你能聽得懂非人類的的語言吧。你是怎麼辦到的呢?”
【你能聽得懂非人類的的語言吧。你是怎麼辦到的呢?】
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,同時傳入了我的耳朵和腦袋。
我剩下的一點點力氣,只夠我任身體摔在地毯上。
“嘭。”
暈過去的我並不知道,早上我打傷馬克逃走之後,學校立即就給家裡打了電話。接到那個電話而萬分焦急的媽媽的身邊,站著剛醒來不久,正被媽媽扶到樓下嘗試走動的 sin。
sin 對媽媽運用了他的能力。
之後,sin 去了我的學校,馬克住的醫院,還有其他許多地方,一樣使用了他的能力。
我回家的時候,他其實才剛剛到家。
“是的。他需要在家裡休息一天。”
媽媽在知道除了昨晚在臥室莫名昏厥,我還曾在週一下午被橄欖球擊中而暈倒的光榮事跡之後,立即在今早打電話去學校為我請假。她對著電話滿面笑容,轉頭看我時卻兇神惡煞。而我當時已顧不上指責她一貫地胳膊肘子向外拐,只想老師是不是正在告訴她:你兒子昨天把校長的孫子打傷了我們學校已經開除他了。